誰能想兩個月前,她住在抬不起頭的奴僕房裡,每日吃不飽飯還有刷不完的便壺,提心吊膽防備宋嬤嬤要意圖對她不軌。
如今她今天剛訓完宋嬤嬤,卻也能連曾經不敢得罪的海棠,都不放入眼中。
梨軟軟看向葉雲初,小心翼翼又討好的眼神,還不太能把欣喜藏住。
葉雲初捏著她的下巴,看著她這張過分漂亮的臉,湊過去,狠狠深吻。
隨後他低頭問她:“喜歡嗎?”
梨軟軟害羞,把臉埋在他懷裡,卻嬌滴滴的說:“喜歡。”
真的很喜歡,好愛。
可是,再喜歡再愛,他也不可能是她的夫君。
梨軟軟抱住葉雲初的脖子:“世子爺,想要安寢了嗎?”
她軟軟的手搭在他的腰帶上,嗓音如蚊卻乖巧異常:“我伺候您安寢吧。”
葉雲初的手撫摸了幾下梨軟軟的後背,他似乎有些情動,最後卻只是放她從腿上下來:“回去吧。”
梨軟軟摳著手指,抿了抿唇,知道他是顧及她的傷勢,可心中還是有些空了。
她在那一瞬間好想抱著他,被他愛著,好似只有在那樣的時候,她才能確定,他的眼中只有她。
世子爺,是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哪怕只有那麼片刻,也心滿意足。
梨軟軟躬身行禮:“那世子爺早些安寢。”
她又過去往爐子裡添了炭火,才拿起庫房鑰匙和賬本要離開。
走了兩步,想起來,好似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說。
她又停下腳步,回頭去看。
葉雲初不經意的抬眸,和她對視,竟也心下動容。
好笑道:“看什麼?捨不得?想晚上和我一起睡,害怕?”
梨軟軟臉紅,才走進來:“果酒,世子爺可要嚐嚐。”
葉雲初餘光掃見一旁桌下放著的五壇酒,眉眼上挑:“是邀請我?”
這話說的卻又歧義。
梨軟軟將果酒提上書桌:“想讓世子爺嚐嚐我的手藝。”
不然酒莊如何開呢?
梨軟軟也想,她是不是太貪心了?也許該改日再談。
可今夜的氛圍太好,她又怕自己沒有太多的時間。
於是嘗試談一談,也許能成呢。
葉雲初撐著額頭瞧她,隨後點頭,都沒發覺笑裡的縱容:“行,海棠。”
他吩咐海棠拿了酒壺工具來。
梨軟軟本是讓他淺嘗一口,卻又覺得世子爺興致頗好,想要小酌幾杯,於是把酒壺灌滿。
她親自為他倒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
葉雲初沒有著急喝,低頭嗅了嗅,才問她:“是什麼果子孃的?”
梨軟軟臉紅:“找不到什麼好果子,只侯府中有一顆桃樹,因酸澀無人愛吃,便拿來釀酒了。”
葉雲初抓著她的手,將她拽到身前:“哦?你倒還用了侯府的多少東西?又是菊花,又是桃樹的,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嗯?”
梨軟軟心說,又來了,他又小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