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衛雲軒一把揪住他衣領,“你他媽想把警察招來是不是?找女人?你怎麼不直接把通緝令貼腦門上!”
胡為被掐得直翻白眼,卻還梗著脖子:“田書記不是手眼通天嗎?他能把我弄出來,還能搞不定個女人?”
這話剛出口,衛雲軒的拳頭就砸在他肩膀上,疼得他悶哼一聲。
“田書記是讓我保你的命,不是讓你作死!”
衛雲軒鬆開手,胡為癱坐在地,“再敢提這件事,我現在就把你捆起來!”
胡為揉著肩膀,嘴裡還嘟囔著:“不就是開個玩笑……”
可他眼底的慾望卻沒消散。等衛雲軒摔門離開,他又摸出根菸點上,盯著窗外的小雨,心裡盤算著——既然求不來,那自己偷偷摸摸去。
反正這村子黑燈瞎火的,說不定真能神不知鬼不覺……
胡為盯著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菸灰簌簌落在滿是油漬的被單上。
說幹就幹!
後半夜雨一停,他就像只偷腥的貓,貓著腰溜出民宿。
爛尾樓旁邊那條小路全是泥坑,深一腳淺一腳走了二十多分鐘,終於看見幾間小平房。
裡頭透出曖昧的紅燈,還飄出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混著廉價香菸味。
“大哥,進來玩玩?”一個塗著豔紅唇膏的女人倚在門框上,指甲蓋大的水鑽在月光下晃得人眼暈。
胡為剛抬腳,眼角餘光突然瞥見電線杆上貼著的通緝令——雖然被雨水泡得皺巴巴,可照片裡自己那倒黴模樣,怎麼看怎麼刺眼。
他嚇得往後一縮,心臟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
可屋裡傳來的嬉笑聲、打情罵俏聲,就像爪子撓著他的心肝。
他就像被勾了魂似的,咬咬牙,把口罩往上提了提,走近過去悶聲問道:“多少錢?”
女人上下打量他,突然嗤笑一聲:“看你猴急的樣兒,三百。不過先說好,有什麼怪癖趁早說,姐可不伺候。”
剛鑽進屋裡,不到十分鐘。
外頭突然傳來摩托車“突突”的轟鳴聲。
女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壞了!查夜的來了!”
胡為慌得一批,一把推開後窗就往外跳。
“這也太他媽倒黴了吧!”
外頭是片齊腰高的玉米地,雨水冰涼,轉眼就把他衣服澆了個透。
“站住!幹什麼的!”手電筒的光像刀子一樣劃破黑夜。
胡為跌跌撞撞往前跑,玉米葉颳得臉生疼,褲腿還被秸稈勾住。正拼命掙扎時,腳下突然一空,整個人掉進半人深的土坑。
等他連滾帶爬爬出來,小腿火辣辣地疼——褲腿已經滲出鮮血,也不知道被什麼劃出條大口子。
天矇矇亮時,胡為才拖著傷腿逃回民宿。
躺在床上,傷口疼得他直抽氣,可心裡那團邪火還沒滅。
盯著牆上的裂縫,他突然想起臨走時那女人說的話:“可以到隔壁鎮鴻運歌廳找她,在那裡玩的花樣比這裡還多……”
想到這,胡為又心癢難耐。
好不容易忍耐了一天。
到了晚上,他把受傷的腿胡亂纏了幾圈布條,裹緊外套就摸黑出門。
順著鐵路線走了快半小時,終於看見鴻運歌廳的霓虹燈在雨霧裡一閃一閃。
門口倆彪形大漢往那一站,胳膊比他大腿還粗,嚇得他腿肚子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