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點腦子都沒有嗎？
最關鍵的是，這話要是慈航或者文殊說出來，赤精子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可偏偏是普賢！
念止於此，赤精子臉色猛地一沉，眼中閃過些許厲色。
“怎麼？這般著急還嘴？”
“我身為你們的二師兄，說這麼一兩句，你還有意見了不成？”
“其他人也就算了，你普賢如今還好意思與我說這些？”
聲音一頓，他語氣也陡然拔高。
“在場九人，哪一個不是老師親手調教的玄門正統？”
“可你普賢！你剛才對我行禮之時，用的禮節為何是雙手合十？”
他步步緊逼，字字珠璣。
“而且你平日裡，嘴裡就沒少把‘善哉’、‘罪過’這些詞兒掛在嘴邊！”
“普賢，我倒是想問問你。”
“如今我身為十二金仙的二師兄，倒是要問上一句。”
“你如今到底是吾師元始天尊門下的弟子，還是那西方二聖的‘有緣人’？！”
此言一出，空氣彷彿凝固了！
莫說是普賢本人，瞬間臉色煞白，嘴唇都忍不住開始顫抖。
就是旁邊的慈航和文殊，臉上的血色也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就連一直坐在角落裡。
本想著等他們吵完再起身勸和的靈寶大法師等沒有摻和進來的弟子，都猛地面色一驚，霍然站起身來！
“二師兄！慎言！”
靈寶大法師率先開口，聲音帶著顫抖，語氣更是急促得不行。
“普賢他……他或許只是有些口頭禪罷了，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是啊二師兄！”
道行天尊也跟著附和，臉色異常凝重。
“況且……況且聖人不可論啊！”
這一句話，如同冷水潑頭。
讓原本氣勢洶洶的赤精子心中也是猛地一顫！
這……
他剛才一時被普賢頂撞，又替玉鼎心裡的那口惡氣感到不值。
腦袋一熱，倒是有些衝動了！
給普賢扣上一個“心向西方”的大帽子。
其實這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這確實算不得什麼真正的大事，不過是同門間的無意的口舌之爭罷了。
可師弟們說的另外一句話，這他孃的可就是真的了！
畢竟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感知是何等敏銳？
自己這般指名道姓地說出代稱。
想來剛才提到的三位聖人，都已經感應到他的存在。
甚至可能聽到了他說了些什麼！
這下可真是玩大了！
雖然心中驚濤駭浪，後怕不已。
但當下終究是在眾多師弟面前，赤精子怎麼可能輕易露怯？
他強自鎮定心神，臉上佯裝出淡然自若的神情。
他一揮袍袖，動作瀟灑，只是那手心裡卻微微有些溼潤。
他嘴裡說著大話，聲音卻壓低了幾分，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何須慌張？若是心中無事，行事光明磊落，又何須在意我這番言論？”
他清了清嗓子，強行找回了點氣勢。
“而且我們闡教有老師在，還有大師伯在，還怕發生什麼事情不成？”
“大不了去當面對質，看誰的理更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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