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顧長青竟然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
“顧長青！你敢！”
楊戩怒吼道，然而他的聲音卻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
顧長青卻充耳不聞，手中的長釘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寒光，抬腳便再度向著楊戩走去。
鏽跡斑斑的長釘在楊戩眼前晃動。
釘尖上還殘留不知名汙穢的痕跡。
其上更是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被困在柱子上，楊戩眼睜睜看著那長釘越來越近。
距離他胯下要害不過毫釐，莫名的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拼命掙扎，鎖鏈嘩啦作響，卻依舊無法撼動分毫。
絕望之際，他只得崩潰地大喊。
“我同意！我願意交出八九玄功的修煉之法！”
話音剛落，那奪命的長釘便如同幻影般消失無蹤。
顧長青臉上陰森的笑容瞬間轉換為和煦春風。
彷彿剛才那個如同惡魔般的人物只是幻覺。
“楊戩，早這樣不就好了。”
“非要貧道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啊。”
顧長青搖頭晃腦，語氣中更是帶著明顯的責備。
就好像楊戩才是那個不講道理的人。
緩了口氣，楊戩臉色鐵青，被控制在兩邊的雙拳緊握。
不過心中氣惱，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裡咽。
一旁的申公豹更是臉色煞白，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顧長青剛才的舉動和言語，雖然只有短短數言。
可也在他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他暗暗發誓，此生絕不與顧長青為敵！
若是真的對上了，也絕對不能落入他手中！
畢竟他能想出來的這些懲戒方式，那可不是人能抗住的啊！
“師尊，師祖在上！”
“今日弟子不守門規，將秘法傳出，實屬被迫無奈！”
“還望諸位長輩理解，日後若……”
楊戩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屈辱，試圖挽回些許顏面。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長青不耐煩地打斷。
那根令人膽寒的長釘再次出現在顧長青手中。
“楊戩，勿要再說些瘋言瘋語了，快些交代便是，不然……”
顧長青故意頓了頓，眼神玩味地在楊戩胯下掃過。
“貧道這釘子，可是不長眼的。”
楊戩渾身一顫，再也不敢多言，只得將八九玄功的修煉法門緩緩道出。
顧長青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還點點頭，如同一位認真聽講的學生。
待楊戩說完，顧長青滿意地拍了拍手。
“不錯不錯，果然識時務。“
“這八九玄功，果然玄妙無比，貧道受益匪淺啊。”
“好了，現在再說一遍吧。”
楊戩臉色驟變，顧長青這老狐狸果然是沒有那麼好騙！
可事已至此，他還能如何？
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強忍著怒火。
再次將八九玄功的修煉法門複述了一遍。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顧長青的反應，心中難免有些忐忑。
畢竟剛才第一遍，他可是故意說出來些許地方。
可現在的情況如此危機，他就算是以太乙散仙的境界也一時想不到自己剛才說的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