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是暗影的頭領,於他而言,慕玄塵是主子,對他有再造之恩。
而慕玄塵早已將慕離視作心腹,暗影主網三十六人,皆以數字為名,唯有慕離得賜慕姓,取名為離。
慕離此次辦事不利,自責不已,因為他心中清楚慕煙對慕玄塵的重要性。
慕離暗下決心,一定要將黑衣刺客捉拿回府,治療好煙兒小姐的病情。
……
宋晚在房間裡來來回回地挪步,她為今晚捉拿種蠱之人的事情而擔憂。
慕玄塵走後,宋晚想到關鍵之處,如果她是種蠱之人,就算下蠱也不會貿然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獨自一人前來丞相府冒險,萬一被抓住,一切都毀於一旦。
種蠱過程十分繁瑣,需要將母蠱之主的血液喂入種蠱之人的口中,同時輔以複雜法陣才能施行。
所以,今晚現身的人未必就是母蠱的宿主,而缺乏母蠱宿主的心頭血,這個蠱毒照樣難以破解。
宋晚陷入沉思之中,連房門被慕玄塵推開都沒有察覺。
昏暗的燭光下,宋晚靠在躺椅上,秀眉微蹙,眼睛專注地看著窗外,飄蕩的樹葉。
慕玄塵瞧著這一幅美人圖,波瀾不驚的心泛起漣漪。
誠然,宋晚沒有傾國傾城之色,但是遺傳了太子太傅和東陵王氏大小姐的容貌,這相貌在美女如雲的宮中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人。
倒是他沒想到素來清高的太傅宋煜為了求生,會將他嫡親的女兒送上他的床。
“宋晚,如你所料,確有刺客前來種蠱,但來人武功極高,最終還是讓他逃跑了。”慕玄塵輕咳一聲,喚回了走神的宋晚。
忽然房間裡多了一個男人,宋晚被嚇了一跳,但她是何等身份,見過的大場面多了,定了定心神,她說:“其實,就算抓住了刺客,也一時之間逮不到幕後之人。”
慕玄塵眉峰輕挑,目光裡醞釀著暴風驟雨:“你是在故意耍我?”
“丞相大人,你自詡聰明,卻糊塗一時,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我來講明嗎?”
“如果你是給慕煙種蠱之人,會親自跑來種蠱嗎?縱然,他藝高膽大,也不會貿然進入丞相府,做一隻甕中之鱉,等你來抓他。”
“我猜想,刺客必定是帶了一個玉瓶,不出意外,他會將瓶中之物餵給慕煙,然後透過血煉陣法,完成種蠱儀式。”
慕玄塵輕笑一聲,看著宋晚明媚而自信的笑容,道:“倒是我小瞧你了。”
“看來,我都猜對了。”宋晚道。
“那依你所見,接下來該怎麼辦?”慕玄塵在宋晚旁邊的椅子坐下,繼續詢問應對之法。
“我說了又有何用?你就會採納仇敵之策嗎?”宋晚唇角一扯,眼眸中閃現諷刺之色:“丞相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如今的處境更像是一個階下之囚,你一個不順心,就會下令把我拉出去砍了。”
“宋晚,不得不說,你很聰明,如果你不是宋煜的女兒,或許我會對你產生興趣,征服你肯定會很有趣。”慕玄塵輕笑一聲。
“於你們而言,女人不過是爭權奪利,生兒育女的工具。”宋晚譏諷道。
“你口中的你們,不包括我。”慕玄塵一把扯過宋晚的衣領,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宋晚,不要試圖激怒我,我和你父親朝堂不和,但我不會遷怒於女人和孩子身上。”慕玄塵感覺自己被輕視了,他素來頂天立地,對付政敵的手段,也是光明正大,他始終明白禍不及妻兒的道理。
“挾天子以令諸侯,你想要扶持九皇子登位,而放棄名正言順的太子即位,野心勃勃天下可見。”宋晚的話迴盪在寂靜無聲的房間之中。
“吳王故去,皇位空懸,我囚禁太子屬臣,在你眼中,我是一個亂臣賊子?”慕玄塵放聲大笑,語氣中卻隱藏著苦澀之意:“若太子的德行能配王位,我豈會多此一舉?”
“我與你說這些又有何用?既然你不說,我便不再強求。等治好煙兒,我自會放你離去,至於太傅安危,你不必擔心,我雖然看不慣他迂腐的愚忠,但是像他這般好用的棋子,我是不會輕易捨棄的。”
慕玄塵將宋晚向後一推,宋晚由於慣性跌坐在椅子上,而他卻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宋晚,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有時候,人活著反倒更為煎熬,宋煜欠下的債永遠是還不清的。”
隨即他轉身走出了門。
“慕玄塵,你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宋晚喃喃自語。
而早已遠走的慕玄塵,耳朵微動,卻聽到了宋晚的嘀咕。
宋晚看不清慕玄塵的為人,慕玄塵同樣覺得宋晚身上籠罩著太多迷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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