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之中,想要活下去,就要有強大的靠山,宋徽音素來覺得自己值得更好的男人,但是受限於庶出的身份,她只能嫁給次等的庶子做正妻,因為高門大戶最講究門第,他們想要門當戶對的妻子。
而宋晚卻因為出生於東陵王氏大小姐的肚子裡,所以有了嫡出的身份,輕輕鬆鬆擁有了一切她所想要和期盼的東西。因此宋徽音從不將宋晚當作姐姐,反倒常常想盡辦法刁難宋晚。
原主宋晚是個軟泥性子,還一門心思覺得宋徽音是親妹妹,平常被言語刁難,物品苛刻也就算了,連母親留給她的嫁妝被宋徽音借走一件又一件,卻從不歸還,都不敢上門討要。
從宋晚的記憶裡,探知這些內容,曾經身為上神,享譽三界供奉,從無神仙敢不敬的戈薇上神,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咬咬牙。
她從話本里看到的宅鬥,勾心鬥角,雖是一群女子的陰謀算計,但是背後卻有無數鮮血染成,而被欺負成這般窩囊的嫡出小姐,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沒承想還發生在自己身上。
話本里說得最多的就是身份的不可逾越性,嫡出和庶出那可是天壤之別。姨娘爬到嫡出子女的頭上,在高門府邸絕對不會發生的事情,家族族老是遠在老家,原主的外祖一家又遠在東陵,母親又早逝,與父親見的機會少,連請人主持公道都沒人可找。
孫姨娘又時常給原主洗腦,說:“你父親向來喜歡乖巧聽話的女兒,不喜歡多事的女兒。”
聽得多了,以原主的軟和性子,父親撐起宋府的一片天,已經屬於累極的事情,她又何必拿自己的小事,給父親添亂,那是大不孝的舉動。
“嘖嘖嘖,我當是誰一大早的汙染空氣,原來是你跑回來了。”宋徽音見到宋晚沒有絲毫對姐姐的恭敬之色,反而直接譏諷道。
我的院子,我回來不是很正常的嗎?宋晚原本想事情想得出神,所以沒察覺到宋徽音的靠近。
“以前是你的院子,但是過不了多久,這裡就是我的院子了。”宋徽音捂著嘴得意地笑著,“父親已經答應我,把這個院子留給我了。”
宋晚秀眉微皺:“你是說父親答應你了?”
“怎麼會?他不是素來看重嫡庶的名分,而且他明知這個院子對我的非凡意義,還會把院子給你?”
宋晚不是原主,對這個院子並沒有太深的感情,但是身上一陣陣抽痛的心,讓她不得不爭取這個院子,因為宋晚知道原主不希望院子被宋徽音搶走。
“不過是一個院子而已,我想要什麼,父親都會給我的。”宋徽音笑容滿面,聲音裡帶著激動:“你素來以嫡女的身份自傲,而如今我和你沒有什麼區別,父親答應我會把母親扶正,讓她做正妻,所以我也是嫡女了。”
“宋徽音你當著我的面,說這些是在炫耀嗎?”宋晚按捺心神,追問道。
“我只是想看看你,得知我和你一樣的身份後,會是什麼樣的嘴臉?”宋徽音淡然一笑。
“我雖然和父親相處不多,但是我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雖對我不喜,但卻骨子裡看重嫡庶之分,如今對你承諾良多,如果沒有所圖,我是斷然不信的,所以,他想要你做什麼?”
“是什麼交換的條件,讓他願意得罪東陵王氏的面子,而將一介姨娘扶正,為你拔高身份?”
“難不成?”宋晚腦中靈光一閃,思路瞬間清晰起來,她嚴肅地看向宋徽音,斬釘截鐵的說出一句話:“他決定要和太子秦明聯姻,而你就是嫁給他當側妃的人選。”
宋徽音怔怔地望向宋晚,她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倍感陌生,宋晚從來沒有如此聰慧過,聰慧得讓人覺得可怕。
“是,父親要讓我嫁給太子,以後我就是太子側妃,不久後太子登基為帝,我就是後宮嬪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榮華富貴,豈是那麼好享受的?秦明能否順利登基還是未知數,父親都把算盤打到後宮裡面了,還真是好算計啊!”宋晚搖搖頭,認為宋煜這一步聯姻的棋,下得太早了,有一些冒失。
宋晚沉思幾秒,對宋徽音說:“你們如何打算,與我無關,但這個院子裡的東西,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嫁妝,是屬於東陵王氏的東西,你敢搶嗎?”
剛剛還囂張跋扈,要求趕走宋晚的宋徽音,聽到東陵王氏的名頭,卻罕見的慫了。
東陵王氏,是一個錯綜複雜的家族,坊間有人笑稱這個家族靠與其它家族聯姻而強大起來。
天下三國之境,東陵王氏富可敵國,但是每一代男丁只有一個,其餘都是女子,所以,與世族聯姻十分盛行,唯獨一點東陵王氏,不嫁給皇室。
宋徽音可以仗著父親的寵愛而對宋晚噗之以鼻,但是卻不得不畏懼東陵王氏的名頭。
“就算我不拿,你還能把東西搬空不成?”宋徽音聲音裡透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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