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七,都搬走,一個東西都不要留下。”宋晚正發愁怎麼把東西都搬走才能不引起懷疑,這不剛好瞌睡遇到了枕頭,宋徽音自己撞了上來。
賭氣而搬空院子,正是個不錯的理由,至少應對慕玄塵應該不會引起他的懷疑。
暗七皺起眉頭,滿是無奈之色,他環顧四周,看著院子裡與房間中的擺設,莫名覺得頭越發疼了起來。
這麼多東西,他是暗影不是勞工,手是用來握劍的,而不是用來搬東西的。
暗七在心中默默吐槽著,但並沒有後悔跟著來宋府走一遭。
宋晚和暗影調查出來的資料,性子可真是天差地別,要不是臉一模一樣,他都要懷疑這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看看以前宋晚所做的事情,就是一個夾心湯圓,軟和可欺,明明是一個嫡女卻被庶女和姨娘騎在頭上,不敢反抗,頻頻受辱。
哪裡會向今天一樣,讓宋徽音吃癟不說,還言語交鋒,佔了上風,正應了俗語: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宋晚指揮暗七把東西整理出來,搬進馬車,當然一輛馬車顯然是放不下宋晚的全部東西。
但好在暗七有暗影的令牌,讓門口看守計程車兵租上十幾輛馬車,還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宋煜派來的家丁也幫忙搬東西,宋晚打發暗七清點數目,免得短東西,自己趁著人員混亂,就趁機跑到花園,打算和司命星君見面。
花園假山之後,司命星君的臉上還是驚魂未定的表情,喃喃自語:“那女子真的是她嗎?還是我喝酒喝得太多,所以出現幻覺了?”
宋晚輕聲呼喚:“司命!司命!”
司命從假山後,探出頭,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真的是戈薇上神嗎?你不是灰飛煙滅了嗎?”
宋晚眯眯眼,危險地看著他;“灰飛煙滅?司命,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她手指微微彎曲,然後在司命星君頭上用力一敲:“我被獻祭了,僥倖甦醒了神識,但獻祭之人的氣息,我始終捕捉不到,恐怕需要用聚魂燈聚魂才可以。”
“獻祭?上神倒是好運氣,倒是這般三界必定會有大動盪了。”司命低頭沉思片刻,又道:“當初戈薇上神,您是用神魂進行封印魔王,如今主魂已經迴歸,魔王的封印想必已經鬆動了。”
“是的,魔王百年內必定會破除封印而出,我當初雖然拼得重傷,將魔王重創,破其肉身,但經過幾千年的療養,他的實力也該恢復了十之七八。”
“雖然沒有契合的肉身,魔王的實力會有所下降,但是你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一定要記住時刻留意觀星臺的動靜,星宿異樣,兇星七煞連珠之時,便是魔王破封之日。”宋晚神色嚴肅,一本正經地強調道。
“謹遵上神之命,小仙回去將和白麒帝君和其他兩位上神商討,您剛才提到的聚魂燈,下次見面,小仙自會帶來。”司命點點頭,恭敬答道。
“我如今住在丞相府,你有事找我,便可去此處尋我。”宋晚看看天色,覺得時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暗七便會發現異樣的,便讓司命先行回去,具體事情下次見面再聊。
宋晚回到院子裡,看著忙上忙下的暗七,便在房間裡找了一個茶壺,給暗七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順便問道:“還有多少?”
“不多了,再有一個時辰就能搬完了。”暗七拿著筆,在冊子上畫著道,仔細的清點物品。
“不過,宋小姐你的東西,還真的是多啊!宋太傅真是家財萬貫啊!”暗七不動聲色的試探著宋晚。
“呵呵。”宋晚冷笑一聲,眼裡露出一絲不屑:“我這位父親,說好聽的話,叫剛正不阿,清廉正直,說難聽點,就是油鹽不進,靠妻子的嫁妝養活全家。”
“此話怎講?”暗七不解,疑惑問道。
“我母親當年帶著東陵王氏一半家財嫁入宋家,如今半數家財,就剩下現在這點歪瓜裂棗,其餘都被揮霍一空了。你說,堂堂太傅靠亡妻的嫁妝,養活一家可不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