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幹嘛！莫談國事。”
李凡直接指向上面的四個字。
如今的門閥大族依舊強大，真惹了他們，肯定不能在這長安城中混下去。
更何況桌子還沒賠錢呢？
正在興頭上的李世民被這句話直接噎住了。
李世民轉頭看向了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立刻上前道：“這只是個人閒談罷了，我們也並非官員，只不過是外地的客商。”
“和您交談也不過就是想要開拓眼界，還請先生多多賜教。”
反正只是閒談，應該沒什麼大事。
“那就再談一會兒吧！”
正在興頭上，李凡也不計較紅木桌子了。
聞言，李世民立刻側耳傾聽。
長孫無忌也是有樣學樣一臉的渴求。
“想要打破世家大族的掣肘，我有上中下三策。”
這句話讓李世民眼皮狂跳，立刻便想起了昨天，李凡和李承乾說的那些話。
李世民與長孫無忌二人對視的意義立刻便意識到，眼前這小子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還請先生賜教我等。”
李凡當即拿起茶杯道：“這個茶杯中有茶水否，這茶水可甘甜否？”
一臉疑惑的長孫無忌有些發懵道：“此計策和這茶水有何關聯？”
聰明的李世民立刻便意識到了這句話的含義。
“先生，我知道了，你是在講活水不腐，而眼前的茶杯中的，卻是一潭死水。”
看著聰明李世民，李凡拍掌附和道。
“說的沒錯，茶杯便是當今的朝廷，而這茶杯中的水，便是各級的官員，這些官員全部都是世家大族，世家大族世代更替，那麼這茶杯中的水，便是一潭死水。”
誹謗朝廷是一潭死水。
這句話要是出去，絕對是殺頭之罪。
而李世民卻不解地舉起茶杯道：“可現在的朝廷卻是具有天朝氣象，這又是為何？”
一旁的長孫無忌立刻點頭附和：“沒錯，如今四海昇平，萬邦來朝更是給我天可汗陛下，上尊號又怎麼是一潭死水呢？”
當然是一灘死水。
“王朝初立都是一番新興氣象，如今的朝廷，雖然是一潭死水，可這一灘死水，宛如現在倒出的茶一般，現在正是最好的品鑑時刻，有茶香有韻味。”
下一秒李凡話鋒一轉道：“時間一久，這杯茶必然腐壞，最後變成一杯臭不可聞的臭水。
這個道理二人都懂，時間一長必然化為一灘臭水。
“朝廷也是一樣的，如今的朝廷自然是剛倒出的茶水，而過些年沒有新鮮的茶水蓄入，那朝廷必然陷入一潭死水之中。”
“到那時刻，朝廷當如何？”
並不是所有的君王都像李世民這樣雄才大略。
精通史書的李世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一想到那些王朝覆滅的結果，李世民就忍不住心中一沉。
“那天下又要經歷一番亂世了。”
深知打天下不易的李世民嘆道：“真到那一時刻，這天下萬民該怎麼辦？”
看著李世民傷春悲秋的模樣，李凡暗自腹誹，這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唐皇帝李世民了，真是可笑。
“沒錯，要經歷一番亂世，這番亂世是怎樣的？你們有沒有設想過？”
此時的長孫無忌大著膽子道：“估計會像隋末一樣群雄並起，各大門閥士族各自擁立一人爭奪天下。”
而李世民則是點頭附和道：“沒錯，肯定又是這樣，反正天下輪流做，怎麼著也輪不到百姓。”
自唐朝以前的皇帝，基本上全是貴族，凡是歷史上數的名號的，基本上皆有顯赫的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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