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邁進清風院的門,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複雜。
期待,惶恐,彷徨,忐忑,不甘中帶著怨念。
小心翼翼的環視著四方,又猛的吞一口口水,雙手緊緊的摳著捧於手中的那一個精緻木盒。
“夏小姐,我們現在不便招待客人,請回吧!”走了一半的院子,夏錦繡被觀棋攔住,“夏小姐這般不請自闖,所謂何意?”
“我……我是來還姐姐東西的。”夏錦繡戰戰兢兢的說道。
“少夫人很忙,沒空。東西給我就行了。”觀棋面無表情的說道,然後直接搶過夏錦繡手裡的盒子。
“你……你……你這個奴婢,怎得這般無禮?”夏錦繡氣呼呼的瞪著觀棋。
“說得好像你很有禮似的。”觀棋一臉不屑的睨她一眼,“你要是有禮,會硬闖別人家嗎?你要是有禮,會硬搶我們家少夫人的東西?”
“你……你……”
“慢走,不送!”觀棋打斷她的話,直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夏錦繡還想說什麼,便是看到落山領著一個大夫匆匆進來,“太醫,這邊請!”
沒有人理會夏錦繡,甚至觀棋直接動手揪住她的後衣領往門口拎去。
“你……你鬆手!薛嫋嫋怎允許你們這些下人這般粗魯!”夏錦繡氣得破口大罵。
觀棋不予理會,直接將她往容鏵面前一丟,“容小公爺的心意,奴婢會轉達世子和少夫人。清風院不便待客,請回吧!”
見狀,容鏵清楚,今日別說見到翟吏,只怕是連這個門也邁不進一步了。
心裡祈禱著,翟吏那個廢物,趕緊的去見閻王吧!
只有翟吏死了,他那一顆提吊著的心,才能放下來。
翟吏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武安侯府其他人也都知道,翟吏又昏暈了。
但並沒有多關心,不過象徵性的,還是派了個人過來問了問。
反正這樣的情況,已是見怪不怪了。
而容鏵,自然是被客客氣氣的請去了寧安堂。
此刻寧安堂的接客廳裡,僅容鏵與翟君宥。
老夫人讓幾個下人守在門外,當然也有容鏵帶來的幾個侍衛。
而夏錦繡則是去了女眷那邊,客客氣氣的招待著。
容鏵一臉不悅,一雙眼眸如鬼魅一般的凌視著翟君宥,陰冷的聲音響起,“翟二少爺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啊!”
他的語氣驟然上升,有些尖銳,明顯怒意十足。
翟君宥嚇得臉色泛白,朝著他恭恭敬敬的一行禮,“小公爺,此事是我辦得不妥。還請小公爺再給我一個機會……”
“翟君宥!”容鏵冷聲打斷他的話,陰冷的雙眸如刀芒一般凌視著他,“你給我聽清楚了,若是敢壞我和太子殿下的事……不止你,你整個武安侯府就等著被滅吧!”
“是,是!小公爺放心,我不敢!還請小公爺在殿下面前替我多美言幾句。”翟君宥一臉討好的說道,彎著腰,“我們馬上要成為一家人了。”
“我們武安侯府上下對太子殿下一片赤忱忠心,還請小公爺再信我一次。”
“馬上要成為一家人?”容鏵重複著這句話,臉上的表情更加的陰森冷厲了,“行,看在你即將成為我妹夫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要翟吏在一個月內見閻王!”他直直的盯著翟君宥,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