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這事就這麼輕輕鬆鬆的解決了。
還得是她的婷姐兒,一出手就沒有是對手。
看著齊氏臉上堆起來的笑容,吳氏真是又氣又惱又慪。
卻又不敢在老夫人面前造次,只能心有不甘的應著。
趙媽媽接了老夫人的吩咐,便是朝著清風院去了。
至於翟君宥,把馮玉桂的事情一解決了,整個人也就輕鬆了。
就連剛剛散發出來的陰霾,此刻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說實話,他也是特別想看翟吏的笑話的。
從小到大,他幾乎都是活在翟吏的陰影之下。
所有的人都只知道武安侯府的世子翟吏是個文武雙全的,都只誇著翟吏,從來沒有一個人把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但凡有翟吏的地方,他翟君宥就像是一個透明人,誰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所有人都說,武安侯府能有今天,全都是翟吏的功勞。
那些人是這麼說的:翟吏的父親是武安侯,若是沒有翟吏,武安侯府就只是一個空殼子。不管是父親,還是他這個弟弟,都不過是沾了翟吏的光而已。
翟君宥氣啊!氣得都想把那些人的嘴給堵上。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那些人說得都是事實。
但他就是不甘心,他想著,總有一天,他要爬到翟吏的頭上,把翟吏狠狠的踩在腳下。
終於,他等來了這一天。
翟吏受傷了,廢物了。連一個正常男人的功能都沒有了。
廢到需要一個女人來給他沖喜了。
廢到,需要過繼他的兒子了。
嗯,一會翟吏來了,他高低得嘲笑幾句的。
以前高高在上,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一副看不起他的樣子。
現在呢?
他就跟一條半死的魚一樣苟延殘喘的活著。
如此想著,翟君宥只覺得自己的心情很好,甚至還有一抹雀躍的興奮。
趙媽媽很快便是從清風院回來了。
當然,翟吏與薛嫋嫋是跟著她一起來的。
翟吏的臉色比起剛才在墨硯軒的時候,更不好了。
蒼白的發青,就連唇都是沒有一點血色了。
而且呼吸都是有些……不穩。給人的感覺就是下一刻,他就會因為喘不上氣而見閻王了。
他就這麼有氣無力的癱坐在輪椅上,腿上還蓋著一條薄毯。
要知道這會已是六月初了,天已經開始大熱了。
他不僅穿著厚厚的衣裳,還蓋著毯子。
看來,什麼沖喜有效,其實準確說來,可能就是一段時間的迴光返照了。
趙媽媽走至老夫人身邊,將一塊元帕往老夫人面前一攤。
元帕上,乾乾淨淨的,沒有一點落紅。
見狀,齊氏的唇角揚起一抹要顯不顯的嘲諷冷笑。
老夫人抬眸朝著薛嫋嫋望去,指了指趙媽媽手裡的元帕,“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