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吳氏,一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看著齊氏。
這下有好戲看了啊!齊氏可是遇到蠻不講理的鄉野村姑了。
這才剛進門呢,就想越過齊氏這個繼婆婆,當侯府的主母了。
反正不管怎麼說,侯府都輪不到她當家。那她就樂得看戲,看齊氏被氣得暴跳如雷。
翟君婷不說話,就這麼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薛嫋嫋。
雖然薛嫋嫋說話顛三倒四,糊攪蠻纏的。但卻讓她覺得有一種條理清晰,頭腦清醒的感覺。
這個薛嫋嫋,不好對付。
這是翟君婷此刻腦子裡唯一的想法。
翟青松父子與翟青柏父子,均是一臉吃驚不已的看著薛嫋嫋。
“讓母祖,父親母親,二叔二嬸見笑了。”翟吏終於不咳了,一臉無比虛弱的說道,“嫋嫋初進府,又還小,不懂事。”
“若是說了讓你們不高興的話,還請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我會慢慢的教她的。”
聞言,薛嫋嫋露出一抹雀躍又驚喜的表情,“夫君,那就這麼說定了哦。你要慢慢的教我,把我教會的。”
“我初入京城,什麼都不懂。不懂人情世故,不識字,不會咬文,不會討長輩歡心。”
“你要一樣一樣慢慢的教我,我學得很慢的,還有點笨。你得有耐心。”
“一輩子很長的呢,那你就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教我啊!”
嗤!
齊氏心裡不屑的冷笑。
一輩子?你可真是會說。如果翟吏有一輩子的時間來教你的話,夏振山夫妻會讓你代替夏錦繡來嫁他?
但這些話,她當然是不能說的。更是不能在臉上表露出一點來。
“好。”翟吏抬眸望著她,很是鄭重其事的應著。
不知為何,聽到他說這個“好”字時,翟君宥的心莫名的“咯噔”了一下。
一抹不安的情緒劃過他的心頭。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丟失了,落空了。
“行了,你也別轉移話題。”老夫人不悅的聲音再次響起,又指了指趙媽媽手裡的元帕,“說說這事!”
“祖母……”
“你別說話,我要聽她說!”老夫人打斷他的話,一字一頓面無表情的說道。
然後示意趙媽媽告訴她,這元帕是用來幹什麼的。畢竟一個鄉野村姑,不明白這元帕,也實屬正常。
“少夫人,這是元帕。”趙媽媽沉著臉說道,“昨日是你與世子大婚。每一對新婚夫妻洞房之夜,都會有這元帕。”
“第二日,會有媽媽收走這元帕。女子初夜,這元帕本應該有落紅。少夫人,請你告訴老夫人,為何你的元帕上沒有落紅?”
“哦,懂了。”薛嫋嫋一臉恍然大悟,而後露出一抹冷漠低諷的笑容,“趙媽媽,你是盼著我夫君死?今日一早,你們好把紅綢換白幡,給他出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