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她認同她兒子不及翟吏了。
她絕不可能會認同的。她兒子哪哪都比翟吏強!只是因為世子之位被翟吏早早的佔著,沒有他兒子發揮的餘地而已。
一群多嘴長舌,沒有眼力見的東西!
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知道,她兒子比翟吏優秀多了。
畢竟翟吏都沒有幾天可活了,等他死了,就讓他們看看她宥兒是如何把侯府撐起來的,是如何超越翟吏,把侯府發揚光大,光耀門楣的。
然後,賓客們的話題一轉,從薛嫋嫋的身上轉到了夏錦繡身上。
畢竟兩人都是長寧伯府的女兒。
“聽說了嗎?昨兒夜裡最後一個時辰,長寧伯的另一個女兒,就一頂小轎,悄無聲息的抬進了容國公府。”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而且還是從容國公府的側頭抬進去了。沒有嫁妝,沒有合貼,好像就只帶了一個貼身的婢女。”
“嗤!就她做出的那等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想容國公府八抬大轎迎她進門啊?”
“就算那容鏵想,容國公也不會同意的。就算容國公被自己的孫磨得同意了,那梅王府還能同意了?”
“這夏錦繡啊,真是不要臉的很!以前翟世子好的時候,就跟個藥膏似的一個勁的往武安侯府擠。翟世子一出事,就跑得比兔子還快。”
“你可別汙辱了兔子!她那就是耗子!”
“放著武安侯府正經的世子夫人不做,非去容國公府當個低賤的妾!真不知道這夏振山夫妻是怎麼想的。”
“別說了,別說了!今天是翟世子的大喜之日,別提那些個讓人心情不爽的玩意。”
“對,對,對!只希望這夏家新找回來的大女兒是個識禮的。不會嫌棄翟世子。”
此刻,被所有人議論著的夏家大小姐薛嫋嫋,已經被送進了新房。
頭上頂著重重的鳳冠,蓋著紅蓋著,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屋子裡靜悄悄的,好像什麼聲音也沒有。
“觀棋?觀畫?”她輕聲的喚著。
但,沒有人回應她。
顯然,觀棋和觀畫都不在屋子裡。
那翟吏呢?
身為新郎的他,不應該在新房裡的嗎?
薛嫋嫋微微側頭,豎著耳朵聆聽著蓋頭外的聲音。
但,除了她自己的呼吸聲外,好像什麼聲音也沒有。
難道他在外面招呼客人?
不是,就他那下一秒就會去閻王的殘破身子,怎麼可能去招呼客人?
別一會別人來招呼他,給他辦大事吧?
“都快要嗝屁的人了,不在屋子裡待著,去外面亂跑什麼?萬一一個不小心,真的嗝屁了,那怎麼辦?”
“那我豈不是新娘變寡婦?不得守寡一輩子?”
薛嫋嫋輕聲自語著,“不行!他可不能嗝屁了!他一嗝屁,那我也得跟著嗝屁!”
“老孃是來這裡當大女主的,而不是來當炮灰的!”
說完,直接一把揪掉腦袋上頂著的蓋頭。
然後……
就這麼與一雙深邃精睿的眼眸對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