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是做甚?”翟吏一臉驚訝,“你行這麼大的禮,兒子接受不起。二弟,快扶母親起來。”
就齊氏這動作,震驚了所有人。
如果不是翟吏出聲,那些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且這會參加婚宴的賓客已然全部到齊了。
滿院的賓客就這麼親眼看著齊氏這個繼母跪在了翟吏這個繼子面前。
“哈……原來武安侯府竟還有這樣的規矩的嗎?婆婆跪迎新媳婦進門!”
也不知道是誰,沒有忍住半玩笑半認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瞬間,齊氏的臉漆黑一片了。唇角狠狠的抽搐著,眼眸裡閃過一抹明顯的恨意。
“母親,快起來。”翟君宥趕緊將她扶起,在她耳邊輕聲道,“什麼事也別做了,別再讓人看笑話了。”
劉氏只能硬生生的壓下所有的怒意,朝著孫婆子投去一抹陰森森的眼神。
孫婆子嚇得一個瑟抖,趕緊利索的站起,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往角落裡縮去。
當然了,那一隻大公雞,早就不知蹤影了。
蓋頭下的薛嫋嫋雖然沒有看到齊氏跪下的畫面,但卻是能想象得出來。
唇角勾起一抹彎彎的弧度。
她可不信這齊氏主僕二人,會這麼巧合的都跪下了。
定是有人出手的。
不是翟吏身邊的兩個侍衛,就應該是楚宴祁這個大皇子了。
難不成,這楚宴祁和翟吏是一夥的?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若不然,他堂堂一個皇子,為什麼要摻和進來?還替翟吏迎親?又推他的輪椅?
接下來的拜堂,自然是翟吏自己來了。
畢竟他現在醒了,精神還算不錯。
於是,賓客之間便是說了起來。
“這長寧伯的長女,真是個有福之人啊!這剛嫁進來了,就沖喜成功了!翟世子不止醒了,還能撐到拜堂結束呢!”
“誰說不是呢!說不定啊,這翟世子的身體啊,會越來越好。”
“那感情好啊!誰希望翟世子出事呢?他可是武安侯府的支柱啊!”
“說得對!就翟世子受傷這一年多來,你看武安侯府有一個能頂事的嗎?沒有!一個一個都是碌碌無為的庸人。”
“本來武安侯府也是翟吏撐起來的。自從老侯爺去了之後,這武安侯府啊,也就是頂著一個爵位而已了。”
“若不是翟吏,只怕武安侯府就得落沒了。”
“哎,你說這二少爺怎麼就撐不起來呢?他也就比世子爺小個三歲而已!怎麼就完全不頂事呢?”
“那有什麼,到底不是一個娘生的!翟世子像娘啊!畢竟祝家就沒有一個孬的!就連女兒都能上戰場殺敵的。”
“可惜了,可惜了!祝家一門忠烈,全都為了我們大楚的百姓而亡了。”
“……”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進了老夫人,翟青松和齊氏的耳朵裡。當然,翟君宥不可能沒聽到的。
一個一個臉色都不好看的很,陰沉沉的,就像是烏雲密佈,哪裡還有半點辦喜事的歡悅。
齊氏很想拿塊棉巾把那些人的嘴給堵上,但是卻又不可能。
她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就表示她認同那些人說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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