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翟吏不緊不慢的吐出這兩個字。
“……!”薛嫋嫋倒聽一口氣,露出一抹無比同情的笑容,“世子爺,你真是……很失敗啊!你養活了這麼大一家子人,卻沒有一個希望你活的。”
“你說你,這活得真是比小白菜還要苦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一大家子的人全都盼著你死,你能這在豺狼虎豹堆裡,還能活到這個歲數,屬實是不容易啊!”
說著,朝著他豎起一拇指,真誠的佩服他。
“彼此彼此。”翟吏不鹹不淡的說道,“你也好不到哪去。長寧伯府的不也全都盼著你死嗎?”
“哦,是哦!”薛嫋嫋似是瞬間反應過來,卻是不以為然的一聳肩,“如此說來,我們倆也算是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了。”
“嗯,為了這個,我們得乾一杯。”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看向翟吏,“上次給你的葫蘆呢?裡面的藥喝完了沒?”
話落,只見翟吏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就這麼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直把薛嫋嫋看得渾身不自在。
“上次?”他低低的輕笑出聲,笑聲爽朗愉悅,“嗯,夫人的化妝技術,著實讓為夫佩服。”
化妝技術?!
薛嫋嫋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你……早就知道前兩次是我?”
翟吏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不知道,這不是剛才夫人自己告訴我的。”
“……”薛嫋嫋深吸一口氣。
我信你個鬼啊!你去鏡子裡照照看,看你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自己相信這話嗎?
氣呼呼的瞪他一眼,“倒藥,乾一杯,以後就是共同進退的合作伙伴了。我活,你活!”
翟吏淡然一笑,並沒有按著她說的倒藥,而是拿過她放下的酒壺,給自己倒上一杯,“今日大婚,豈能讓夫人獨自一人喝合巹酒的道理?”
“既然夫人已知為夫無礙,那在夫人面前,也就無須再裝。若不然,豈非不真誠了?”
“夫人所言極是,我們夫妻同病相憐,同是天涯淪落人,自當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共同進退。”
“我可跟你不一樣!”薛嫋嫋挑了挑眉,一臉得瑟道,“我爹對我好著呢!對我來說,夏振山夫妻算不上我父母。我爹叫薛一山,是薛大宅村的薛一山。”
薛嫋嫋很幸運,雖然穿書了,但卻襲承了原主的全部記憶。
在薛大宅村的時候,日子雖然過得苦,但養父薛一山夫妻對她是真的好。
夫妻倆膝下沒有孩子,十八年前在大山裡撿到的還在襁褓裡的薛嫋嫋。
盼子心切的夫妻倆覺得這就是老爺賞給他們的孩子,對她疼愛的不行。
家裡好吃的,全都緊著薛嫋嫋。
可惜,夫妻倆都過於老實本分,在家裡總是被人欺壓。
俗話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真是一點沒有說錯。
薛一山是薛家老大,又因為沒有自己親生的孩子。就總是被薛家人各種欺壓。
父母欺壓他不說,就連弟弟一家也對他們夫妻各種欺壓。
當然,對於薛嫋嫋這個不是薛家親生的孩子,除薛一山夫妻外,其他人更是沒有對她有一點好臉色的。
但是,當長寧伯府找上薛嫋嫋時,那些人卻是完全換了一副面孔。
“需要我派人去將岳父母接來?”翟吏問。
“不用。”薛嫋嫋拒絕,“暫時不用,還不是時候。”
得有安排,這個時候若是去薛大宅村把爹媽接過來,那薛家一窩的米蟲都會跟著過來。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