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回去先提醒趙水卉下午開始部署系統，然後轉頭對右手邊的周巖道。
“巖哥，測試下午要釋出系統，你可以開始建生產庫，把表和字典項同步上去，生產環境有需要升級的元件找平臺組升級。”
“好，我等會整。”
趙水卉聽到喬念和周巖的對話，轉過椅子問她：“念姐，直接更新老系統，還是重新部署一套？”
“部署個新環境，域名不變，埠號換了，老系統不變。”
這是她和程莊溝通後確定的方案。
新版OA系統改動較大，更新後會出現資料不相容的情況，不如重新部署個環境，老系統保留。
安排好系統部署和使用者培訓的事情，喬念和薛琦出差去了槭城。
槭城剛下過雨，空氣溼漉漉的，潮溼的水汽黏在衣服上，令人渾身不舒服。
喬念踏進酒店，才覺得有些乾爽的意思。
兩人在前天辦理入住，在酒店休息一下午，第二天才去維智教育公司。
甲方這次的負責人還是第一次開發系統時的那幾個，其中還有兩個是她上次培訓時，嫌棄現執行系統不好用的同事。
喬念看見這倆人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雙方打完招呼，喬念剛坐下就聽見對方不陰不陽的聲音。
“喬總，薛總，你們可總算來了，再不來，我們都要自己去洛城了，這次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設計一下，不能再敷衍我們。”
喬念歉疚的笑了笑，言語客氣：“抱歉，來晚了，我們最近比較忙，這也是剛從另一個地方過來。”
薛琦將手機扣在桌上，看向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林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就開始吧。”
林禹峮是這次的主要負責人，他見薛琦催進度，頷首道：“好。”
話落，他右手邊的同事開啟正在使用的系統，開始點評這個系統設計不合理以及功能不全的地方，要求進行整改。
喬念有自己的職業操守，雖然自己設計的系統被貶的一文不值，讓她有些不開心，但還是把甲方所提的需求全部記錄下來。
今天一天，甲方都在吐槽系統的難以理解、不宜使用，喬念聽的腦子嗡嗡的，像是有一百隻小蜜蜂圍著她亂轉。
六點半，她和薛琦去樓下的自助餐廳吃飯，談起這事，喬念發現她比自己怨氣還大。
“她們提需求，我們報價，覺得合適就做，不合適拉到，評頭論足真是煩人。”
喬念在旁邊點頭：“明天應該會好點。”
“我看有點難。”
薛琦話落，喬念有微信語音過來。
是她N年沒有聯絡過的小舅媽。
喬念和薛琦說句她先上去了，出去接電話。
這邊接聽，那邊響起小舅媽沙啞的聲音：“念念，你下班了吧？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小舅媽，怎麼了？”
“你上次不是說要借你小舅點錢還賬嗎？你現在要是有時間的話把錢轉過來吧，我把銀行卡號給你發過去了，不多，你先借給小舅三十萬就行……”
喬念聽見女人理直氣壯的聲音眼前有一瞬間的眩暈。
她扶住電梯間的牆壁，聲音有些虛：“小舅媽，我真的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