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小舅小舅媽都這麼求你了，你好歹借給我們點，你放心，我們是借，等你結婚的時候肯定還……”
那邊聲音太大，喬念把手機拿遠點，等音量小點才靠近耳邊。
“小舅媽，賠錢是要有依據的，專案還是沒開始幹就讓你們賠一百五十萬，肯定是騙你們的，你們可以直去法院起訴……”
“打官司你小舅得坐牢，你就這麼希望你小舅坐牢嗎？”程英見借錢無望，氣急敗壞的道：“你和你爸一樣，都是狼心狗肺的人，一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養，老丈母給他養大了，他……”
“程英，你給誰打電話呢？你是不是給念念打的……”
電話那邊爭吵起來，語音被結束通話。
程英見老人強硬的把她的手機奪走結束通話電話，瘋了一樣掀翻了餐桌。
“周秋芳，林經雨是你女兒，喬念是你外甥女，林經業就不是你兒子？家樂就不是你孫女嗎？”程英咬牙切齒的道：“你就非要看著我們家破人亡你才高興是嗎！”
“喬念真不愧是你帶出來的，你們都是一樣的貨色，心真狠！”
程英近幾日被催債的催的已經神經失常，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她細數著老人從小就偏疼喬唸的罪跡，訴說自己的艱辛，最後哭出來。
對門的齊家對於林家這段時間天天吵的情況已經習慣，但是掀桌子的動靜太大，他們不放心還是過來看了看。
“秋芳，你們家沒事吧？”齊老太太站在門外喊道。
程英聽到門外的聲音，故意摔了茶几上老人用了多年的茶杯，試圖逼老人就範。
“我要是活不下去，大家都別想好過，大不了一起去死！”
“你閉嘴！”
老人低斥一句，去開門，對門外的齊家幾人道：“沒事，又鬧了，你們回去吧。”
“怎麼還砸東西了？”
“在氣頭上，等她氣消了就好了。”
老人對外還是要維護自己兒媳婦的體面。
她把門關上，回到客廳，臉色發黑。
“程英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要是覺得這住不下去，讓佳樂佳浩兄妹倆留下，你和老.二收拾收拾東西趕緊滾，別一天天在這鬼哭狼嚎的，好像別人都欠你的，我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程英咽不下這口氣，指著她道：“周秋芳，我就沒見過你這麼狠的人，活該你閨女死的早，都是被你克的！”
一直躲在房間的林經業聽見這句話，從房間衝出來：“程英你放什麼屁呢！”
這一句話等同於火上澆油，徹底點燃了程英。
“林經業我.操.你.媽，是你欠錢，我到處求奶奶告爺爺的給你借錢，你現在來罵我！”
“媽你沒事吧？”林經業彷彿沒聽見程英的話，將老人扶到沙發上，喊林佳樂拿速效救心丸，臉色鐵青的看著發瘋的程英。
“這錢不是我一個欠的，也有你那一份，別說都是我的錯。”
程英瞬間被抽走了底氣，心虛，但反駁的更有力氣。
尖銳刺耳且夾雜著各種人.體器官和宗族前輩的話從林家傳了出去。
老樓不隔音，她們家又是二樓，站在樓下可以聽的清楚。
七點鐘，飯後沒事在樓下遛彎的人都聚集到下面聽著，互相交流著林家這是怎麼了……
·
喬念不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情，她給大舅林經勤發資訊詢問小舅一家欠債的原因，對方一直沒回。
等他回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喬念和薛琦與維智教育談完系統更新的事回到洛城。
到站是下午四點半，喬念沒有去公司，在車站和薛琦分開，坐地鐵回家。
到家她才認真的看了遍大舅的資訊。
和她猜的差不多。
小舅欠錢是因為打牌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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