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相當於是拒絕了他的好友申請並再次提醒她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許知言忍住了找她對峙的衝動，將錢收起來，和上次她送的現金放一起，準備秋後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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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洛城到寧丘四小時五十分鐘的高鐵，喬念下車後，從車站打車回家。
她外婆住的房子是老小區，原本是五六十年代棉紡廠的職工房，2000年拆遷後，建成了六層的居民樓，外公外婆回遷回來後，一直住在這裡。
喬念拉開樓下的門，提著箱子停在二樓二零二的門前。
她敲了敲門，聽到屋裡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快門從裡面開啟，女孩看到她，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喊句“姐”，衝屋裡的喊道：“奶奶，我姐回來了。”
喬念和表妹打聲招呼，進門發現家裡滿滿當當，多了許多原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原本空曠的陽臺，現在半邊都堆滿了雜物，用了二十多年的原木餐桌也換成了白色的工藝桌。
喬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老人從主臥出來。
“姥姥。”
“念念回來了！你不是說明天早晨才到嗎？”
“搶到了高鐵票，提前回來了。”
喬念話落，看見從大次臥出來的中年男女，眼底的詫異轉瞬即逝，喊道：“小舅，小舅媽。”
“念念回來了啊。”女人瞥了眼門口的行李箱：“你這是沒回家，直接就來這了？”
除高三那年，喬念每年放假都是直接來這。
只有大二的寒暑假沒回來。
因為許知言接了個專案，而她當時已經有寫程式碼的能力，就留下和他一起做。
喬念知道她小舅媽不待見她，但笑容依舊，說句“是啊”，聽到她外婆斥責的聲音。
“這是她家，她不來這她去哪？”
喬念外婆今年七十三，因為年輕的時候在棉紡廠當過車間主任，即使年齡大了，身上也還有股幹練的精氣神在，聲音也洪亮。
她見小兒媳婦又開始作妖，開始數落她。
“媽，你看你說的，什麼叫做我往外趕喬念，我就是關心她。”她問喬念：“念念，吃飯了嗎？舅媽給你做點去。”
“不用小舅媽，我吃過了。”喬念有些受寵若驚，婉拒了她的好意。
不是她對小舅媽的評價不好，而是事實就是小舅媽有點懶。
不讓她給她做飯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願意下廚給她做飯。
喬念見外婆表情不太好，沒再說話，開啟鞋櫃找拖鞋。
林佳樂在旁邊站著，插了句嘴：“我姐住哪啊？”
喬念愣下了，有種不好的預感。
實用面積不到九十平的房子，有三間臥室。
喬念外公還在世的時候，他們三人一人一間，她住大次臥，現在……
林外婆橫眉道：“和我們住一個房間。”
林佳樂明顯不高興，剛想說“三人一個房間怎麼睡”，就被他爸媽拉走了。
“媽，我……”
大次臥的門被關上，遮蔽了他們一家三口的談話，喬念這才有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
“姥姥，怎麼回事？”
當年拆遷後補償了兩套小三居，這一套原本是外婆和大舅住的，另一套給了小舅。
後來大舅自己買套房子搬走了，這套就留給喬念和外公外婆住。
前幾年外公去世後，外婆一直是獨居，她每年過節放假才回來。
至於小舅和大舅，則是偶爾回來看看。
不知道小舅一家為什麼突然搬過來……
“一直沒告訴你。”老人嘆口氣，聲音壓的低低的：“你小舅欠外面不少錢，把房子賣了，一家四口都搬到這來了，搬過來半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