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言現在的報復心怎麼這麼強！
許知言似乎察覺到喬念心理活動，指腹拂過讓她顏色鮮紅的唇，音色微啞：“沒破。”
“變態吧你！”
“變態能只接吻？”
喬念：……
許知言見喬念臉上神色變幻，鬆開她，抬手覆上她的臉頰。
“你知道李陽澤喜歡你，那你知道我也喜歡你嗎？”
男人幽幽的聲音令喬念身體一顫，還未平復的心跳又凌亂起來。
“念念，我們複合，以後你和誰見面我都不在乎。”
男人深情款款的聲音和表情讓喬念心髒一陣抽痛，從心底湧起的一股悲意，逼得人視線模糊。
分手後的那兩年裡，喬唸經常會幻想男人回來求複合的場景，她想過無數個同意的版本，但從未派上用場。
時日一長，她再不會做那種不切實際的夢。
在她放下一切重新的開始時候，當初的白日夢竟成真了。
但她已經不是二十三歲時的喬念。
喬念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微微仰頭，看著玄關房頂上光線柔和的射燈。
許知言看到她眼中的淚水，心尖狠狠一顫：“當年……是我對不起你，念念，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給我機會，我們複合，行嗎？”
男人近乎哀求的聲音讓喬念沒繃住眼淚。
積蓄了五年的委屈像是水柱從眼裡往下滑，喬念咬著牙忍了又忍，失望的看著男人：“不可能。”
許知言心疼她淚流滿面的樣子，擦掉的眼淚又覆上新的，怎麼也擦不完，恐慌從內心深處蔓延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為什麼？別告訴我你不愛我，我知道你心裡有我。”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怨不怨你？恨不恨你？”
許知言像是被人當頭一棒，猛然清醒。
他一直在說喬念逃避，實際上，他自己也在逃避。
對自己提分手的事避而不談，是因為自己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不介意。
“對不起……”
喬念見男人難以啟的表情，知道自己戳到他的痛處了，漸漸收起眼淚。
“既然分手了，就別回頭，更何況，我們這種情況，你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喬念每說一句話，都覺得心臟像是撕.裂的疼。
“許知言……你好好治病，以後，我們做個見面能點頭打招呼的朋友也挺好……”喬念每說一句，手上的力度便收緊一分。
指尖陷進面板，痛感使她保持著清醒。
靜了片刻，像是做出極大的決定，她才緩緩開口：“沒有人會守著過去止步不前，等以後我們各自有了另一半，就別再來往了……”
喬念認真的聲音聽不出半分玩笑的意思，許知言對此深感無力。
他有種預感，喬念真的放棄他了。
許知言眼眶有些酸，將人抱在抱懷裡尋求安慰，彷彿這樣就能留下她。
“其實，當年我一直都想告訴你真相，只是……我怕你會分手，才會一直瞞著，直到——”
“你瞞著我的應該不止這一件事吧？”
喬念感覺男人抱著她的雙臂力度鬆了些，把人推開，一字一句的道：“國外的學校什麼時候申請的？託福什麼時候考的？你做這些準備的時候，不也是瞞著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