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上次洽談時，甲方將積攢的怨氣都發完了，這次對接異常順利。
為防萬一，喬唸白天對完的需求，晚上熬夜把原型畫出來，第二天再與甲方確認，有需要修改的地方，進行二次修改。
三天的點燈熬夜，終於趕在本週五晚上把所有需求對接完成。
晚上，維智教育的負責人林禹峮請吃飯。
飯店訂的是成月樓，喬念和甲方一行四人過去，意外遇上同樣來此吃飯的許知言。
兩隊人前後腳進的飯店，喬念起初並沒有注意到他，是沈秘書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這才發現中間那位高大的男士是許知言。
他們應該也是商務局，不知道是許知言請客戶吃飯，還是甲方請他們吃飯。
男人表情冷淡，一直沒有開口，喬念只聽見沈秘書在與眾人交談。
“林總，這邊請。”
服務員帶他們去包間，林禹峮見喬念微微失神，提醒她：“喬總，這邊。”
喬念視線從男人身上移開，跟上林禹峮。
“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
喬念眉心舒展，按下初見男人時的驚訝和疑惑。
許知言隱約聽見喬唸的聲音，回頭只看見幾人的背影。
他著意看了眼中間女人背上灰色電腦包，在合作商說話的時候拉回神思。
“許總，這邊請。”
沈秘書加快一步，走到男人身邊，小聲道：“許總，您要是不舒服，一會讓司機先送您回去。”
公司和槭城頭部網際網路公司的第一次合作，許知言很重視。
他抬手示意不需要，同合作方一起去包間。
酒桌文化的習性存在於國人合作談判聚會的每個場合。
即使喬念表示自己受傷不便飲酒，也被勸著小酌兩杯，倒是沒喝醉。
只是有些上頭。
“喬總酒量這麼差？”
林禹峮見喬唸白.皙面板上透出紅色，感到詫異：“你這個級別不應該是經常應酬嗎？怎麼還沒練出來？”
“我也就是近一年才開始應酬。”喬念含蓄的擺手：“不經常應酬，有應酬也很少喝酒，酒量不行。”
“喬總，我聽詹總說您是工程師轉管理？”
“工程師有技術，工資多高啊，產品的工資能有工程師高嗎？”
“我這個等級，兩個崗位薪資差距不大。”喬念慎重回答道：“開發行業現在很卷，有資歷的年齡大，年齡大就沒有競爭優勢，人到中年被迫轉崗的比比皆是。”
林禹峮聞言感慨道：“和我們教育行業一樣，七月份雙減政策下來，我們公司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
大家各自淺談了下對行業前景發展的看法，不知不覺過去兩個小時。
喬念後面又喝兩杯酒店自釀的梅子酒，臉頰逐漸發熱，從飯店出來，冷風一吹，頭腦才清醒些。
維智教育公司的車將她送到酒店，喬念上樓把電腦包扔在桌上，趴在床上迷糊一會，才起床去洗漱。
人閒下來腦子開始像是走馬觀花般回放白天的事情。
從維智教育的對接到晚上的酒席，最終停格在飯店剛進門的時候遇到的男人身上。
光線均勻的飯店前廳，他站在眾人之間孤冷的氣質格外出眾，一如當年站在梧桐樹下的他……
喬念把吹乾頭關上吹風機，隱約聽見敲門的聲音，拉開洗手間的門，“咚咚”的門聲逐漸清晰。
這麼晚了，誰會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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