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彎腰親了下他的臉頰，改口道：“沒什麼事，可能過完年就回來。”
許知言起身，拉著她的手臂，將人合進懷裡，低頭吻下去。
喬念回應他舌尖的撩撥，好一會才結束糾纏。
“早點回來。”
喬念點頭，從他懷裡離開，讓司機送她去車站。
寧丘的年味比洛城要足。
每天都能聽到鞭炮和煙花的聲音。
三十晚上，喬念正在幫忙包餃子，林佳樂捧回來一堆煙花鞭炮。
找林經業要個打火機，拉著喬念往樓下跑。
“姐，走去放煙花。”
樓下有不少的小朋友，歡鬧的聲音在破舊的小區裡迴盪。
“給。”
林佳樂遞給她一盒仙女棒。
喬念手上沾著麵粉，找片乾淨的雪地，捧把雪搓了搓手，才接過來。
“幫我點一下。”
喬念將仙女棒的一頭碰到林佳樂已經點燃的煙花上，藉著她的星火點燃。
璀璨亮眼的火花四射，照亮了她的臉頰。
喬念忽然想起她離開時許知言站在窗前那抹身影，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一個人的春節。
應該很冷清……
“還剩一個，給你，我上去拿。”
林佳樂把最後一個根仙女棒塞給喬念，跑去樓上拿。
喬念意興闌珊的舉著點燃，抬眼不經意看見朝她走來的男人。
墨藍夜色中，他的身影被停車棚下的燈線拉長，雪地上的影子跟著主體浮動。
喬念以為是自己盯著火光太長時間出現幻影，人走到身邊才發現不是幻象。
心臟被驚喜霎時填滿。
“你怎麼來了？”
許知言接過她手裡已經燃到末尾的煙花，等它煙硝落盡才說話。
“想你了。”
“等我上去拿點東西。”
喬念不等他回答，跑上樓。
“姥姥，我和同學約了晚上跨年，先去了。”
老人端著餃子出來，喊道：“你吃完飯再去！”
喬念已經出門下了兩個臺階，又回來，找個飯盒，裝盤餃子往下跑。
許知言在寧丘買的房子起了作用。
喬念跟他進門，在看到屋內齊全的裝飾後，有些愕然：“你什麼時候來的？”
“昨天。”
許知言將她手裡東西接過來，去廚房拿個乾淨的盤子，倒出來，端到客廳。
客廳連著陽臺，遠處的煙花綻放後，沉悶的聲音才傳過來。
喬念側頭，只看見煙花的餘韻。
許知言捏著她的臉頰讓她看自己，提醒她：“別走神。”
喬念坐在男人身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聲音飄忽：“這是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
“以後每年都一起過。”
喬念沒說話，手伸進他的毛衣裡。
她的手冰涼，許知言腹部肌肉受到刺激繃緊，捉住她的腕子。
喬念收到男人凌厲的視線，從他腿上起來，將腳也伸進去，貼著他的腰側。
許知言捕捉到她眼中狡黠的笑，恍然覺得自己回到了從前。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天冷，她總喜歡把腳伸到他懷裡……
許知言握著她的腿，將人拉過來，抱著她起身。
“去洗澡。”
兩人從房間出來的時候，春晚已經接近尾聲。
喬念看了一會，困得睜不開眼，靠在男人懷裡，聽見倒計時的聲音，強撐著眼皮看一眼。
對他說一句：“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