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工作就緒,該拜會的親戚長輩也都拜會了,該準備的物資或者個人行李也都準備好了,至於兵馬等等更是整裝待發了。
自然也是少不了要去一趟茂陵,不管是出征前還是凱旋後,霍嬗肯定都會帶著家將來到霍去病的墓前。
也確實就是到了霍嬗該出征的時候了,哪怕現在外頭是正值寒冬,看似不算是最合適的時節。
但是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冬天也不一定就全都是大雪皚皚、冰天雪地,大部分的情況下還是可以行軍的。
沒有登臺拜將、沒有盛大的誓師大會等,這些都是沒必要的事情。大軍早就開拔,很多的軍隊已經在邊郡集結,也就是霍嬗這個大司馬動身比較晚罷了。
所以現在的他只需要在朝會上出現,領著聖旨直接轉身就走。
軍隊已經在營地集結了,只等著霍嬗一到,這些精銳的將士們立刻跟上就行。
一身甲冑的霍嬗還是一如既往,臉上覆著猙獰的青銅面甲,身披猩紅的披風,騎著神駿的高頭大馬威風凜凜的走在前面。
跟在他身後的就是扛著將旗的部曲,長安的百姓們似乎對此也都非常習以為常了,這只是冠軍侯的又一次出征罷了。
即使也知道這一次對手是匈奴,也聽說朝廷發動了大軍,要和匈奴展開決戰,也確實會有不少人在議論這些事情。
不過對於很多人來說也僅此而已,生活還是要繼續,那些戰爭看似對他們的影響不是很大,畢竟這些人現在沒有跟著出征。
更何況看著‘冠軍侯’、‘大司馬驃騎將軍’的將旗,不只是長安的百姓會有信心,隨行的將士們也都是士氣高漲。
平時可能有人會說霍嬗驕縱、紈絝等,可是一旦他身穿甲冑、率領著兵馬出征,就會給人莫大的信心。
有著這樣的一名主將,很多人對於這一場戰爭的前景自然也就是比較樂觀。
“兄長!”霍長孺帶著妹妹們站在馬車上,用力的揮手,“兄長出徵,定會凱旋。”
看了一眼堂妹們,霍嬗也沒有回應,隨即只是目視前方,繼續率領著軍隊前進。
這一次出征沒有帶著妹夫上官安,那小子還是有些年輕。現在在南軍歷練就行,暫時也沒必要想著帶去戰場。
曹宗也是一身甲冑,眼神裡全都是羨慕,他一直都是渴望能夠出徵,只不過顯然不會再有機會,現在他也只能繼續執掌南軍、護衛長安。
看看現在衛登、衛不疑也都跟著霍嬗出征,曹宗自然是更加羨慕了。
大將軍的三個兒子全都上戰場了,除了衛伉大機率是跟著趙破奴之外,衛登和衛不疑這一次就是霍嬗麾下的列將了。
這樣的戰略決戰,正常的情況下就是一些適齡的列侯、將門子弟也都會跟著,這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這也就是他們天生的宿命。
不過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對此沒有什麼抱怨,年輕的將士渴望戰功,即使知道和匈奴決戰會有不少兇險,那也不什麼。
畢竟這是大漢,對於軍功是自上而下的無比推崇,即使是權貴子弟也不能免俗。
馬背上的霍嬗微微點頭作為禮節,他和曹宗即使看似現在有些生疏了,不過也只能算是表象,兩個人的關係還是一如既往。
有些時候男人的友誼就是如此,未必需要時時刻刻廝混在一起,即使是長時間不見,那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大軍就這麼在隆冬時節開拔了,更準確的來說是霍嬗率領的小部精銳也正式的投入到了行軍之中。
和匈奴的決戰算是進入到了真正的最後準備階段,因為大家也都明白一旦霍嬗這個主將到位,那麼就是大軍隨時都有可能大軍壓上、深入草原。
這也沒什麼可說的,為了這一場戰爭,大漢準備了許久,不是十天半個月,也不是一年半載,這是許久之前就開始準備的。
或許是從四五年前在受降城外大破匈奴左賢王部的時候,劉徹就開始在準備著這一場戰役了。
畢竟那一場戰爭之後,趙破奴一直都是率領著數萬騎兵駐守在受降城,這個孤懸草原腹地的要塞一直都在儲備軍需物資,那裡的鐵騎也時常進入草原探查。
而韓說、衛伉等人也都是率領著大軍駐守光祿塞,看似是作為趙破奴的後應,似乎是在防備著匈奴的南下入侵。
這看起來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轉過頭來想一想,匈奴早就已經無力南下了,這些邊塞駐軍還是在時常操練、儲備的物資也越來越多。
而現在到了合適的時候,這些看似是做著防守任務的大軍,也可以立刻進入草原了,所謂的守勢也就成為了攻勢。
駐守酒泉的李廣利、在居延海的路博德等人,這些人也都是紛紛率領著兵馬開始集結,大漢的軍隊早就源源不斷的在一些要地集結、行軍。
意圖其實也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的掩飾,這就是對匈奴展開的決戰,所有人都非常清楚這一點。
劉漠心情很好,對霍嬗說道,“君侯,也不知道為何,這一次出了長安,我總覺得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晚上你又該喊疼了。”霍嬗就忍不住吐槽,也是有些擔心,“在長安享福也不會,非要跟著我上陣。不知道還以為我大漢無人,要用你們這些殘兵。”
趙河西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和劉漠還真的就是‘殘兵’,字面意思的殘兵,兩個人加在一起正好兩隻胳膊,還齊全的是左膀右臂。
劉漠倒是不在意的說道,“君侯都能上陣,我豈能在長安安享富貴。要是打西域倒也罷了,打匈奴的話說什麼也得上陣。”
趙河西也跟著說道,“一隻手控馬容易,現在有馬鞍、腳蹬,騎馬實在是太簡單了。君侯,最不濟我也能替你擋刀,絕不至於讓你再被打傷。”
這事情也是趙河西和劉漠的槽點,自家君侯上次打西域的時候是捱了幾下,是被鈍器砸傷了。哪怕說是淤青之類的,那也是被砸了。
這可是讓他們非常不滿的,也覺得馮武這些小子還是靠不住,哪能讓君侯受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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