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衛青得勝還朝,長安城的百姓非常高興,一點都不意外。
在這一次大勝之前,大將軍已經七次領兵出征匈奴。
第一次出征就取得龍城大捷,襲擊了匈奴人的聖地龍城,取得大漢對匈奴第一勝。
而算上這一次的大捷,衛青已經斬殺、俘獲匈奴人達到八萬餘人。這位大將軍在二十多年的軍事生涯當中,對匈奴從未有敗績。
只是當大將軍回朝後,立刻就向皇帝懇求卸甲歸田,表示體弱多病再難帶兵了。
皇帝自然不會允許,而衛青也是一次次的在上奏章、在朝會懇求。
長平侯府此刻熱鬧非凡,雖然衛青是低調、謹慎的性格,但是平陽公主覺得該高調就需要高調。
更何況還有很多的門生故舊,也都在眼巴巴的盼著呢。這個時候開個宴會,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了。
公孫賀和衛孺在衛不疑的帶領下進入長平侯府,衛孺非常的欣慰。她的弟弟妹妹都是有出息的,真的是出息了!
“阿姊!”平陽公主親熱的挽著衛孺的胳膊,“我們去旁邊敘話。”
衛孺,那是衛青的大姐,也是皇后衛子夫的姐姐。
衛媼跟兩任‘丈夫’生下三子、四女,現在也就是衛孺是眾姐弟當中的老大了。
“嬗兒呢?”衛孺打量著四周,說道,“他不愛去見我這姨婆,總嫌我嘮叨。今天這什麼日子,他也不早點來?”
平陽公主就笑著說道,“剛讓人來報了,說是起來之後舉止失措,陛下在責罰呢。我想著又要削他食邑了,也懶得管他了。”
今天因為左腳先邁進宣室被削五百食邑,明天因為值守時沒能安排好衛士,再削一千食邑。
雖然是誇張的說法,不過霍嬗的食邑也確實需要削一削。一開始衛霍這邊的人還會緊張,可是現在大家都習以為常了。
衛孺就笑著說道,“我衛家,現在有三個列侯了!”
衛青是長平侯、衛伉是永安侯,霍嬗則是冠軍侯。
這裡還不包括衛廣,他此前平定南夷、攻打昆明國,按理是可以封侯的,但是現在只是中郎將。
說話間,韓芸娘上前,“奴拜見姨婆。”
衛孺雖然身份不如衛子夫這個皇后,可是如今也是衛霍家的‘大家長’,“你跟著嬗兒也有些時日了,肚子還沒個動靜?”
韓芸娘還沒開口,平陽公主就笑著說道,“阿姊,千萬不要說了。嬗兒現在就喜歡這丫頭,走哪都帶著。要是知道你說她,他更不願去你府上。”
“嬗兒,和去病一個樣!”衛孺也是無奈的說道,“說他,他就低著頭聽著,也不頂嘴、也不應話,就是不往心裡去。”
平陽公主何嘗不是這樣的感覺,“那父子兩個,我現在也懶得說。全是陛下慣的,說了也沒用。”
在招待賓客的衛青匆匆趕來,雖然是同母異父,但是他對自己的這幾個姐姐都非常有感情。
“你二姐不在了。”衛孺有些傷感,說道,“你小時,也就是她最疼你。”
出身低微的衛青喜歡霍去病、霍嬗,也是在報恩。出身低微的他在父親那邊如同奴僕,回到母親身邊的時候,只有三個姐姐對他好。
衛登忽然來了,身後跟著個錦衣華服的霍嬗。這是罰站結束了,匆匆趕來長平侯府。
“舅公、舅婆、姨婆,我來了!”霍嬗手裡捧著個盒子,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可是順了把劍,寶劍配英雄,這把劍配得上舅公!”
衛青好笑問道,“順了把劍?”
“陛下現在用刀了,劍只是擺著看。”霍嬗大大咧咧的說道,“我順劍的時候陛下也沒攔著,不礙事!”
在霍嬗的理解當中,皇帝沒有出言阻止,那就是默許了。
所以他順出來的劍,就是正規合法、心安理得。
“表叔本來打算過來,姨婆勸住了。”霍嬗就笑著說道,“我這也來了,能開宴了?”
平陽公主就好奇了,“嬗兒,你總是吃不飽,餓著了?”
衛青則吐槽、批評著,“主食不好好吃,瓜果零嘴不斷,那能吃的飽?見了人就喊餓,不知道的還以為虧待你了!”
長輩都是這樣,對於晚輩喜歡吃零食算是深惡痛絕。可是很多的時候,也就是長輩們看到孩子閒著,就不斷的投餵零食。
霍嬗嬉皮笑臉說道,“我看著舅公府上高朋滿座,也都是軍伍出身一般。舅公,一會引薦幾個,我明年帶著去打大宛。”
衛青頓時頭疼起來了,霍嬗似乎是將打大宛的事情當做了必然。不只是在皇帝跟前嘮叨,在其他人面前也時常多嘴。
這事情皇帝還沒有首肯呢,偏偏霍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平陽公主就說道,“陛下還沒有允准你舅公請辭,你就要帶走長平侯府的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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