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現在很有底氣說對錢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他的錢確實有些花不完。
花錢不是問題,霍嬗不介意花點錢為公家辦事,要不然堆在錢庫裡也是堆著。更何況做了這些事情,他還可以得到很多的回報。
不只是來自皇帝的賞賜等等,而是如果大漢的糧食、生產力提升,以後打仗也會多一些底氣。
韓芸娘捧著一領披風走來,“君侯,這些天閒著時,給君侯繡了一領披風。”
讓陳居將披風開啟,霍嬗笑了起來,“還行,下回給我繡個更華貴的,在長安的時候用的著。上戰場的披風就隨意點,紅披風就行。”
韓芸娘自然也明白,她知道霍嬗在長安城的時候就要穿最華貴的衣裳。至於上戰場的時候倒不知道,可是也聽說過在戰場之上,這位冠軍侯拼起命比其他士卒還要厲害。
看向旁邊,霍嬗大聲質問,“陳三郎,我看你是吃胖了,我的馬怎麼瘦了?”
陳三郎大呼冤枉,也不會覺得害怕,“君侯,我可是用心了!君侯那幾匹馬,我每天都要牽出去跑幾圈!”
似乎覺得說服力還不夠,陳三郎繼續解釋,“昨天還被城門校尉攔下了,說我騎不上那些駿馬。”
陳居樂呵呵的在旁邊看著,君侯喜歡開玩笑,對府里人格外寬容。現在看似是在挑刺,只是因為君侯不爽陳三郎吃胖了,誰讓姜小娘廚藝很好呢!
“城門校尉?”霍嬗就問道,“他不認識我的馬?”
陳三郎連忙解釋說道,“倒是認不出,只能認出是軍馬。好在士卒認的出來,也沒刁難我。”
霍嬗就點頭說道,“真要是遇到了人先忍著,等回來和我說,我再去收拾。”
陳三郎就咧著嘴在笑,他也學會了霍嬗的那一套。有意見也不說出來,表面聽著就好。
而陳居、陳三郎等人的觀點也非常簡單,他們不會輕易招惹人。可是誰要是招惹他們,那肯定是要打回去,絕對不能丟了冠軍侯府的威風和顏面。
至於回來告訴君侯肯定不行,那就太沒血性了。大不了一死,也不能辱沒了冠軍侯府的威風。
看到陳三郎的樣子,霍嬗也無話可說。陳三郎等人的心思霍嬗也明白,在如今這個年代,類似的想法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甚至是‘普世價值’。
“嬗兒!”衛登大步流星,一路小跑,“阿母讓你過幾天去一趟府上,她要設宴。”
霍嬗一聽頓時搖頭,“沒工夫,我要去營裡。”
衛登哪裡不知道霍嬗的意思,連忙勸道,“嬗兒,這一趟有不少王侯將相人家的,你得過去!”
“我偏不過去!”霍嬗就說道,“我去了,那些老婦人都恨不得把我拖回去許給她們女兒、孫女,我膽子小吃不消!”
衛登也是無可奈何,說到,“你若是不去,阿母肯定要責罰我。”
“舅婆才捨不得責罰你!”霍嬗直接說道,“表叔,要不跟我去營裡?我正好要練軍,你到時候幫我看看武剛車結陣?”
衛登頓時尷尬起來,連忙說道,“嬗兒,我連大哥都不如,如何看得懂結陣之事。”
霍嬗不死心的說道,“去幫我參議參議,說不準就行了。就這麼說定了,舅婆那裡不用管,我到時候讓陳叔去接你,就說是軍務!”
衛登還是有些擔心,“嬗兒,我身上沒軍職。”
作為衛青的幼子,衛登雖然是在襁褓中就被封侯,但是現在爵位被廢,身上也沒有軍職。
說起來霍嬗和衛登年齡相仿,衛登也就是比霍嬗大兩歲而已。
“我開府了!”擅長給自己封官的霍嬗立刻說道,“我驃騎將軍府得有屬官,表叔就屈就一下任主簿。這不礙事,我舉薦的賢才肯定能授官。”
衛登性格比較謹慎,就問道,“我也沒聽阿翁提及,也未曾聽聞陛下準你開府。”
“那你就是我驃騎將軍府舍人!”霍嬗立刻說道,“正式的軍職沒有,一個舍人不要緊。放心就是,跟我去營中沒問題!”
陳居就在擔心了,照這麼下去,君侯的食邑可能又要被削一點了。
可是想想看也覺得理所當然,君侯早就該開府了,任命幾個屬官也正常,憑什麼削食邑啊?
衛登有些被說服了,作為大將軍之子,哪有不向往軍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