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的完成了對匈奴輜重的奪取和焚燬,霍嬗和趙破奴非常開心。
近乎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他們得到了數千匹馬。此前消耗一空的箭矢也得到了補充,就算是持續一場大仗都綽綽有餘。
接下來就是分兵,截斷匈奴人北逃的退路。
“趙叔,你知道匈奴人大概是往哪裡逃,你領兵就是。”霍嬗堅持自己的觀點,“我這裡精銳多、裝備也好,不用怕軍心盡喪的匈奴人。”
“那你記得若是遇到了大股匈奴人就撤。”趙破奴也不強勸,“真要是到了匈奴人兵敗的時候,你這幾百人可以輕易殺穿幾千人。”
兵敗如山倒,打敗仗的時候無心戀戰、鬥志全無,人數等等都不再是優勢。
霍嬗取出絲帛,寫好陰符遞給趙破奴,“大將軍一貫思慮周全,只是我們長久在外,他也不知道我們的情形。”
趙破奴心領神會的說道,“我即刻就安排人繞開匈奴人的主力,肯定能找到大將軍。”
事情該安排的都安排好了,霍嬗就帶著他的六百多人出發了。
再次富裕起來了,一人雙馬、三馬,哪怕有些馬看著瘦了點,但是能用。還驅趕著幾十頭牛羊,不緊不慢的朝著北邊走去。
趙破奴也沒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安排人手進一步的徹底毀掉匈奴人的輜重營。然後清點繳獲,安排數隊信使繞道急報大將軍。
“被追殺了一路,也該輪到我截殺你們了!”趙破奴看向南方,惡狠狠的說道,“不斬首一萬,實在交不了差。”
忙完一些事情,趙破奴也率領大隊人馬北上,他們也要截擊匈奴人,要在匈奴人潰逃的時候擴大戰果。
“君侯,我們現在用不著太急。”曹宗就說道,“那邊的戰事怎麼也要至少三天才能分出勝負,我們北上一百餘里來得及。”
霍嬗看向曹宗,打趣說道,“看來對大將軍都是很有信心!少了輜重也不回去馳援大將軍!”
理論上來說,燒了敵人的輜重確實可以回師了,畢竟衛青手裡的騎兵少、步兵多。
可是不管是霍嬗還是趙破奴等人,一個個的都覺得既然已經繞到匈奴人的身後了,就不用急著趕回去。
正面擊潰、拖垮匈奴人的事情,還是交給大將軍衛青去做,大家也都充滿著信心。
“那可是大將軍!”趙安國就底氣十足的說道,“匈奴人想要擊敗大將軍,就是再來五萬人馬都不夠!”
霍嬗也是這麼想的,最有難度的事情交給衛青去做。他只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出來收割勝利的果實也就行了,算得上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看看四周還有沒有一些部族,遇到了就滅掉。”霍嬗對於戰功還是比較在意,“這些人前頭還沒打完仗,就趕著牛羊過來了,太不像話!”
趙安國等人也沒意見,不只是對於匈奴人沒有什麼憐憫之心。也是因為一旦遇到了匈奴牧民,也必須要讓他們保守秘密、避免洩露軍情。
那麼最好的辦法,自然也就是讓他們永遠保守秘密了。
總算是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北上的霍嬗和他的部隊一邊走一邊歇,在調整著最好的狀態。
而在距離受降城三百餘里的地方,衛青坐鎮中軍,他覺得這一仗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公孫賀憂心忡忡,“大將軍,嬗兒出去都四天了,還沒回來!”
“嬗兒要是出了事,匈奴人就挑起他的腦袋在陣前叫陣了。”衛青平靜的看著前方,說道,“從昨天開始,匈奴人就攻勢加急了。”
公孫賀也知道這些,“這些匈奴人前兩天雖然也攻的急,不過確實不如昨天,這些人怕是沒了耐心。”
衛青微微搖頭,“也不止如此,前幾天還一邊打一邊尋我們的破綻。昨天開始,一波波的人在衝。”
還好這一次帶足了武剛車和箭矢,以武剛車結陣,手持長槍、長矛的步兵列陣,一萬餘名騎兵護衛兩側,足以射殺、阻擋匈奴人。
忽然間有校尉來報,“大將軍,冠軍侯所派哨騎回來了!”
衛青連忙說道,“快帶過來!”
信使一臉疲憊,不過還是掏出陰符,“稟大將軍,剽姚校尉破陣救出浞野侯。兩天前燒燬匈奴人土城兩座,匈奴人糧草、箭矢盡失!”
公孫賀一愣,隨即狂喜。這些匈奴人是秋後螞蚱了,怪不得他們從昨天開始就像瘋子一般的在進攻呢。
鬧了半天,這些匈奴人的家被偷了,馬上就彈盡糧絕了!
那個膽大包天的剽姚校尉,一開始的主意就是主動衝進包圍圈,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帶著趙破奴衝到匈奴人身後!
或許那小子,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盯著匈奴人的輜重!
衛青仔細的盯著陰符,在破譯著內容,“剽姚校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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