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王等人被帶去太廟了,而霍嬗等人也要‘各回各家’,建章營騎回營地,繼續接受犒賞。
風光無限的霍嬗再次入宮,一溜煙的找到劉徹,“陛下,我今天可是威風壞了!”
劉徹打趣說道,“威風壞了?朕看你是笑話鬧大了!你這白馬銀甲,要是上戰場肯定就成了眾矢之的。”
“我上戰場才不這麼穿,今天穿著威風最要緊!”霍嬗嬉皮笑臉的說道,“就說我騎的那匹馬,表叔的馬。一點都不烈,平常送給我騎都不要。今天能騎,走得穩不說,它個頭高!”
劉據就開玩笑說道,“嬗兒,你牽走我坐騎的時候可不是這般說!還說英雄配寶馬,怎麼現在就嫌棄它了!那你還我,我喜歡那匹馬。”
“這就還給表叔,我還是喜歡駿馬、烈馬。”霍嬗物歸原主的很乾脆,“等我去抓了天馬回來,表叔送我駿馬都不要!”
劉徹扭頭看著霍嬗,這麼個大喜的日子,就不要提李廣利那個不爭氣的東西了!
“面具摘了!”劉徹有些嫌棄了,“知道的明白你是朕的驃騎將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倡優!”
“我今天還好戴了面甲!”霍嬗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陛下,這一路上我可是見著了不少女子。她們要是見了我的樣貌,再想想我的身份和軍功,怕是徹夜難眠了!也就是我沉穩,要不然以後長安城妙齡女子都只能單相思了!”
劉徹等人看著霍嬗,而霍嬗一本正經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霍嬗繼續滔滔不絕,說道,“我想著啊,要是那些女子見了我之後眼界就高了,以後再難找到如意郎君。陛下,我這也是做了好事!”
劉徹就看向衛子夫和劉據,“知道朕為何喜歡嬗兒了嗎?”
衛子夫忍笑說道,“嬗兒自小得陛下教導,才華橫溢。”
“朕從未教他如此輕浮!”劉徹笑著說道,“嬗兒年輕、有銳氣,朕喜歡。他這冒失、輕浮的性子,也是少年郎該有的。朕老了,打不了仗,就喜歡這些少年郎能殺敵。”
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皇帝最大的遺憾就是那年封禪的時候帶了十多萬騎‘御駕親征’,可惜匈奴人根本不接戰。
大將軍劉徹,這個夙願一直沒達成,變成了帶著十八萬騎巡遊北方了。
劉徹繼續說道,“去病也好、嬗兒也是一樣,他們父子兩個骨子裡都是莽撞的。除非事關太子,要不他們就無心關心朝政。他們的心思簡單,只想打仗。”
其他人覺得這是敲打,但是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肯定呢。
說著這些,劉徹擺擺手,“嬗兒,你是要留在宮裡,還是回府?”
“回府!”霍嬗毫不猶豫的說道,“出去半年了,也不知道家中如何了。”
劉徹眯著眼,說道,“你家中如何?你家中現在無主,連個管事的女子都沒有,回去作何?留在宮裡!”
“陛下,那問我做什麼?”霍嬗不高興的說道,“誰說我府中沒女子了?不是有一個了嗎?”
衛子夫也顧不上規矩,連忙說道,“嬗兒,那女子可為侍妾,不能是你夫人。”
劉徹也點頭,“她配不上你,最多隻能是侍妾。”
“行了,皇后、太子,這些天幫著找一找。”劉徹有些煩惱的說道,“這天底下能配得上嬗兒的女子少,你們多費點心。”
霍嬗急了,“陛下,匈奴還沒滅呢!”
劉徹一家三口頓時一口氣上不來,不要臉的霍嬗又要提起‘家訓’。
“娶妻就那麼難?”劉徹是真的生氣了,“說,你是不是看上了誰家夫人?”
衛子夫和劉據也緊張起來,他們也有這樣的懷疑。
像霍嬗這樣年齡的,大部分都喜歡年少一點的,偏偏他就喜歡二十來歲的。
這可不是小事,古人成熟早,十五六的女子不少都嫁人了。二十來歲,小孩都到處跑了。
霍嬗大呼冤枉,“我也沒去別人府邸,我再輕浮,能做那缺德之事?陛下,我這都納妾了,就先不娶妻!”
劉徹等人更是被氣的不輕,現在不懷疑霍嬗有沒有看上別人的媳婦了。開始懷疑霍嬗先前納了那個侍女,就是為了堵住其他人的嘴巴,因為他不想娶妻。
在劉徹等人的計劃當中,霍嬗得勝歸來,就要娶妻了!
霍嬗繼續嘟囔著,“要是我現在娶妻,我阿翁那怎麼交代?我豈不就是不孝了!我就只能先不成家,等匈奴滅了再說。”
劉徹反問,“匈奴未滅,你就一直不娶妻?”
“陛下,我覺得快了!”霍嬗神采飛揚,“這一戰之後,匈奴又弱了,有機會滅了!再說了,我阿翁也沒成家,我不也長大了嗎!”
劉徹頭疼,霍去病是好志向,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而霍嬗呢,單純的就是貪玩不想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