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祿勳徐自為和長平侯之子衛伉開始北上了,帶著一些役夫、工匠,要出塞築城。
而霍嬗裹緊披風,跳下馬背直奔府邸。
“君侯,喝完薑茶。”韓芸娘端來薑茶,說道,“特意加了些糖,該合君侯口味。”
霍嬗端起薑茶喝了口,“確實不錯,這些天在府裡還算舒心吧?”
韓芸娘就笑著說道,“在府上自在著呢,閒暇時看看書、做做針線活,也不用處處逢迎,府裡的人也都和氣。”
霍嬗打趣說道,“這倒也是,我這裡最是沒規矩,是不用處處陪著小心。”
剛說沒規矩,陳居風風火火的跑來了,“君侯,你要的槊頭給整好了!”
陳居歡天喜地的跑來了,手捧一支槊首鋒刃,仔細打量有八個面,這也是開了刃。
霍嬗仔細打量著,隨即認可說道,“這怕是讓人以制劍的技藝造出來的,八面不是那麼好得。”
“君侯要用,自然就是最好的!”陳居就理所當然的說道,“君侯,這是不是長了些?”
因為槊首這段鋒刃就六十厘米左右了,槊柄和槊頭部分還需要加裝長圓形錘,加起來就得超過八十厘米了。
霍嬗則笑著說道,“不長,我的槊比起普通槍、矛要長,記得在圓箍加些鐵釘或鐵齒。”
槊首沒什麼好擔心的,主要還是槊柄,現在還在不斷的改進工藝,花大價錢為霍嬗製造一根韌性足、也不會太重的槊柄。
“先前太子殿下讓人送來了甲冑。”陳居繼續說道,“上回君侯出征,甲冑有了些損破。”
霍嬗頓時樂了,“我那甲冑怎麼破損了?”
陳居正色說道,“怎麼就沒破損?外頭的重甲甲片毀了好幾處,有些還有箭孔,裡頭的鎖子甲都有裂的!”
“行行行,換了就換了。”霍嬗也無語吐槽,“我外頭重甲、裡頭鎖子甲,哪一件不是好東西!”
韓芸娘就勸道,“君侯身份貴重,就是再好的甲都配不上君侯。甲冑本就是防身的,君侯豈能不自重?”
陳居立刻看著這豔麗的女子順眼一些了,本來還覺得這女子太豔麗,只是也不好多說。
可是現在能勸君侯、能重視君侯,那就是好人家!
“你不懂。”霍嬗解釋說道,“尋常士卒上陣,甲冑有破損換甲片就是。我這甲冑並無大的損傷,這就全給換了。”
韓芸娘繼續勸道,“君侯身份貴重,豈能在乎一身甲冑?破損的甲冑,賜給其他人就是,君侯豈能冒險!”
陳居這一下看韓芸娘更加順眼了,他也是這樣的意思。君侯的甲冑就該是最好的,破損了不能換甲片,整個都換掉,那才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破損的,賞給其他人就是,那也是千金難求的寶貝。
霍嬗笑了笑也不爭辯,因為說了也沒什麼用處。
霍嬗看向陳居,問道,“我找的那些木匠,可製出來了犁?”
“還沒呢。”陳居就回答說道,“造出來的不好用,不靈便。過些天君侯去看看,那些人都是蠢人!”
工匠就是再心靈手巧、技藝高超,陳居都覺得是那些人笨。君侯都說了該如何造犁,工匠們還沒造出來。
只能說明其他人笨,而不是君侯的主意不對。
霍嬗也不意外,“還是要改進,我只知外貌,內在還要繼續研究一番才好,再等等看吧。”
科技發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霍嬗是知道曲轅犁,但是隻得其形而已。內部的一系列構件等等,還不太清楚,現在也在不斷嘗試。
這時候就只能是他掌握大方向,讓工匠們不斷的調整、研究,在不斷的改進和深入。
這件事情說急也急,說不急也不急。
提高生產力、提高勞動的效率,這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以現在的二牛抬槓的方式耕田,一天也耕不了多少。
至於有人說什麼古代糧食產量雖然低、但是人均土地面積多等等,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沒有收割機、耕耘機等等,農民一家四口都不一定能照顧好十幾畝田,農耕是搶時節的,豈能慢悠悠的磨蹭!
霍嬗現在就是想著早點將曲轅犁製造出來、早一點推廣,這樣就可以開墾出來更多的土地,可以讓大漢、百姓多些糧食。
打仗,那也是在拼綜合國力,沒有足夠的國力支撐,最終也是江山動盪、民不聊生了。
緊迫感霍嬗還是有一些的,可不是整天都沒心沒肺的四處亂跑。
公孫敬聲歡天喜地的跑了過來,“嬗兒,大將軍他們不出十五日就能回京了!”
“表叔,那可是要恭喜你了。”霍嬗打趣著說道,“到時候你就是列侯之子了,以後也能承襲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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