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賞還沒有下來,但是大家也都覺得這一次公孫敖、公孫賀可以復爵。
算上趙安國,這一次也是一戰封四侯。
衛伉的侯爵,那也是算是衛青打下來的。
公孫敬聲忙不迭的問道,“只是外面也有傳言陛下不願多封賞,真的能復爵?”
“能,表叔放心就是,這一次有大功。”霍嬗就說道,“大將軍和我報軍功豈能是虛報、偽報?勘驗軍功的那些人,現在哪個有不服?”
公孫敬聲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陛下到底是什麼樣的意思,現在誰也摸不準。
“嬗兒,過兩天領你去狩獵。”公孫敬聲邀請說道,“冬天的時候去打熊、打虎,獸毛才濃密、細軟。”
霍嬗眼前一亮,有些期待,“算我一個!秋天的時候沒能秋獵本來就遺憾,我正好也閒著沒事,過兩天去打獵。”
打獵,這也是這個年代富貴人家主要的消遣方式之一了。
整天在府裡雖然有佳人相伴,或者是看看歌舞,一兩天還沒問題。
但是時間長了就不好,霍嬗還是喜歡刺激、有趣的生活。打獵這東西,真的上癮。
聽到霍嬗答應了,公孫敬聲更是開心。他當然也知道如今的霍嬗尋常人邀請不動,不要說打獵了,一些權貴宴請都請不動。
看著歡天喜地離開的公孫敬聲,霍嬗也覺得有些無奈。
都說他是紈絝等等,但是公孫敬聲才是不折不扣的紈絝,喜歡吃喝玩樂不說,也非常喜歡和一些權貴家族的子嗣往來。
真要是有一天公孫敬聲將爪子伸到軍費上,霍嬗說不定就要‘揮淚斬馬謖’了。
到那時,所謂的衛霍集團才會出現一些裂縫。
現在大將軍衛青自然震懾的住,公孫敖、公孫賀等人也不敢有其他心思。趙破奴等人,也越發圍繞在霍嬗身邊。
長平侯的部屬和冠軍侯的部屬雖然有互相看不順眼的意思,不過那也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都想證明自己更厲害,得到更多資源。
但是霍嬗能調動衛青的一些部屬,衛青自然也能調動霍去病、霍嬗的部屬。
衛霍集團的真正話事人沒矛盾,手下的一些人有點小衝突,實際上不值一提。他們也不會阻止,因為這樣皇帝會高興。
既然打算去狩獵了,霍嬗就再次回到了皇宮。
看到霍嬗著急忙慌的樣子,劉徹問道,“慌慌張張的,火燒屁股了?”
“找張弓。”霍嬗臉皮厚,說道,“準備去狩獵,尋個配的上我身份的弓。”
劉徹都被逗笑了,“你是軍侯,自稱弓馬嫻熟,連張弓都沒有?”
“我府裡自然有弓,只是不配我身份。”霍嬗就差翻箱倒櫃了,一邊打量掛著的幾張弓,一邊說道,“我府裡的弓要麼太軟、要麼太硬,要不就是騎射用的,沒狩獵的。”
這不是霍嬗瞎說,弓也分為虎賁弓、雕弓、角端弓、路弓、強弓等等。
會有威力比較一般但是適合大量製造的短弓,長弓用作步戰,角弓用於騎戰,狩獵用弓和皇朝禁衛軍則適合用稍弓。
要是講究身份,有些弓則是工藝看著就華貴,那就是漆弓了。
“別亂翻!”看到霍嬗就要取弓,劉徹急了,“那張弓你開不了,朕給你尋一張!”
“我要漆弓,這一趟好像有一些權貴人家的過去。”霍嬗不顧劉徹的阻止,取下弓拽了拽,“是硬了點,過兩年我再拿走!”
對霍嬗的厚臉皮,劉徹也是無奈,“春陀,快去取幾張弓來!”
說罷還不解氣,劉徹就罵道,“驃騎將軍不想著軍務,和那些紈絝去狩獵,有你這樣的嗎?”
“現在也沒什麼軍務要我操心,我不狩獵做什麼?”霍嬗就說道,“要不我幫著陛下參議調動大軍的事情,明年去打大宛,肯定是要調兵馬。”
劉徹立刻罵道,“你去打獵,這事不准你摻和!”
“我說正事,陛下不准我摻和。我要狩獵,陛下說我不務正業。”霍嬗就叫屈說道,“我就知道陛下急召大將軍回來,就是為了征討大宛的事情。”
坐在一邊的李夫人心中暗喜,看來陛下還是寵愛她的!
劉徹就笑著說道,“這天底下,也就是你最能猜到朕的心思。朕讓大將軍回來,是想著大宛的事。你去打獵,不準多嘴!”
霍嬗則說道,“我這次去打獵,要是有人請戰怎麼辦?”
劉徹笑著說道,“你若是瞎許諾,你自己兌現就是。你不許諾,那些人還能逼著你?”
看到霍嬗不說話,劉徹得意說道,“用不著試探朕,打大宛的事情朕自有主張,用不著你驃騎將軍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