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嬗自然不會是真的缺了一張弓,只是找個理由回宮而已。
哪怕他是皇帝心腹,有些時候該維繫關係的時候還需要維繫,真要是一直不在皇帝跟前插科打諢也不行。
至於試探皇帝,霍嬗也存著這些心思。
只是結果不言而喻,霍嬗揹著一張弓,灰溜溜的離開未央宮了。沒辦法,小心思被皇帝拿捏著呢。
雖然沒能達成終極目標,可是順了一張弓出來,霍嬗也不覺得虧。
一群衣著華麗的權貴之後離開了長安城,遠遠的就看到了霍嬗一行人等在了城外。
公孫敬聲連忙驅馬上前,“嬗兒,你為何來的如此早?”
霍嬗笑著說道,“我閒不住,就提前出來了。”
公孫敬聲也沒多想,介紹著說道,“嬗兒,今日來了不少人,我給你引薦一下。”
指著一個長相帥氣的少年,公孫敬聲說道,“此人是按道侯之子韓興。”
韓興的父親是韓說,最初以校尉的身份跟隨大將軍衛青出征匈奴有功,受封龍頟侯,後坐酎金失侯。不過此前擔任橫海將軍,抗擊東越有功,封為按道侯。
韓興不敢失禮,連忙作揖,“韓興,見過冠軍侯。”
霍嬗微微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韓說的兄弟很有名氣,就是韓嫣,他們都是弓高侯韓頹當的後代。
公孫敬聲繼續熱情介紹說道,“協律都尉之弟,李季。”
霍嬗忍不住看向公孫敬聲,他還是小看了自家這個表叔的一些覺悟。
這個李季就是李夫人的幼弟,是李延年、李廣利的弟弟。現在不說雙方勢同水火,可是該有的距離還是要保持。
李季上前行禮,姿態諂媚,“季,拜見軍侯。”
其他一些人都有些不齒了,不愧是倡優之家出來的。這個李季在李夫人受寵之後,出入驕橫跋扈。
可是在霍嬗、公孫敬聲面前,完全就是一副諂媚的嘴臉,百般討好。
這好像也理解公孫敬聲願意帶著李季一塊的原因了,需要一個丑角,需要一個拍馬屁的狗腿子。
霍嬗微微點頭,說道,“回頭讓你兄長作首曲子,讓他想想法子。我要在曲子裡聽到鍾、鼓、鑼、號,氣勢恢弘一些,能讓人聽著心潮澎湃。”
李季連忙說道,“季謹記。”
李延年實際上現在就陪在劉徹身邊,霍嬗也能見到。但是霍嬗平時也沒多注意,讓李季去傳話也不要緊。
李延年的音樂才華還是值得肯定的,這個協律都尉不能幹吃飯,得多幹活才行。
公孫敬聲指著一個滿臉不服氣的少年,“嬗兒,這是李禹。”
霍嬗頓時樂了,笑著說道,“表叔,這怕是有人請你來說和吧?”
李禹是什麼啊,那是李廣的孫子、李敢的兒子。也就是他的姐姐以宮女的身份得到太子的寵愛,李禹現在的身份也水漲船高了。
而後世唐朝皇帝李淵、李世民追認李廣、李敢為先祖,甚至覺得這還不夠,李唐的祖先是李耳!
公孫敬聲也尷尬,可是他也實在是沒辦法。因為讓他說和的人,也只能是那位太子了。
霍嬗打量著李禹,說道,“太子有令,我不得不從。若是心中有不忿,儘管來找我,我接著。”
霍嬗身後的陳居等人已經將手按在刀柄上了,只要李禹敢有半分不敬,這些人肯定是立刻拔刀。
李禹悶聲說道,“君侯說笑了,我只是一介白衣,豈敢冒犯君侯!”
霍嬗也不在意,劉據說和之類的也沒什麼好在意的。誰讓他是皇太子呢,就算是倚重衛霍,也不意味著就只能依靠衛霍。
讓手底下的臣子有著一些制衡,或者是有些小小的爭鬥等等,這也是上位者一貫的做法。
霍嬗忽然想起來了件事情,“你有一個兄長李陵,現在在何處?”
李陵是李廣長子李當戶的遺腹子,擅長騎射、禮賢下士,名聲非常不錯。此前也是侍中,只不過和霍嬗往來不多。
李陵在歷史上也算是一個極其複雜的人,有人認為他是悲情人物,有人覺得他是叛徒。
不過實事求是的來說,李陵的軍事能力是沒得說。
如果李陵戰死,那就是英雄了,會在史書上讓李廣的悲情角色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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