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在不斷的朝著西域方向調兵遣將、增派戍守役夫,或者是籌運糧草等等。
就算是南北兩軍,也陸續開始選一些將士朝著敦煌進發。
而霍嬗還是安安穩穩的在長安呢,暫時不需要特別著急,大軍集結的差不多了,才是他動身的時候。
現在還有很多的事情看似沒有確定下來,只是很多人也都覺得這一次打大宛,基本上就是驃騎將軍領軍了。
不只是因為皇帝的偏愛,也是因為李廣利這人可能是真的運氣不好。
劉徹是一個深情的人,他愛陳阿嬌的時候會想著金屋藏嬌。他愛衛子夫的時候,衛霍都跟著崛起。愛王夫人的時候,會想著為她招魂。
而現在李夫人生病了,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病重憔悴堅決不見皇帝。
她也有覺悟,知道以美色事人者,色衰則愛意鬆懈,愛懈則恩義斷絕。皇帝之所以還能念念不忘,正因為她平生美好的容貌,如見到容貌毀壞、顏色非故,一定會厭惡拋棄。
所以為了兒子、為了兄弟,她不見皇帝,一定要給皇帝留下了最美好的回憶。
一病不起的李夫人因為有子嗣的原因,以皇后的禮儀安葬。
劉徹還令人將李夫人的樣貌畫下來,但是轉瞬之間李夫人的弟弟李季就因為霍亂後宮被問罪,劉徹誅滅李延年和李季兄弟宗族。
霍嬗對於有些事情的進展都是瞠目結舌,本來很多人還覺得李廣利可能會因為李夫人的緣故被重視。
但是現在好了,李廣利還沒有功成呢,最大的靠山就倒了。他現在也沒有選擇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去打大宛,敗了的話肯定會非常慘。
衛登再次來到了冠軍侯府,帶來了一張弓,“阿翁讓我送來的,說是幫你校好了弓弦,你只管用就行。”
“兵書呢?”霍嬗接過弓,問道,“舅公要是真的關心我,就把兵書送來啊!”
衛登嫌棄說道,“不要拽空弦,容易傷弓。你好歹也是軍侯,這個道理難道不知?”
這也是實話,空射、拽弦,確實會傷弓。
霍嬗毫不在意的說道,“我現在甲冑穿不完、弓也數不清,就是我那槊頭,現在都五六支了。我自己都不用造,都是送的。”
衛登酸溜溜的說道,“你真要是大方,給我些就是。你做的錯事,偏偏算我身上,我都無處說理!”
“到時候給你牽回來一匹天馬!”霍嬗非常大方,說道,“到時候咱倆一道在長安城遊蕩,必然滿城少女傾心!”
“就不能帶著我去打仗?”衛登有些嚮往的說道,“昨天調走了射聲校尉和步兵校尉,都是往敦煌去了。”
“這麼一算,八校尉走了四校人馬了。”霍嬗笑了笑,問道,“知道是誰領兵嗎?”
八校尉是劉徹親設的,每校人馬是七百。這是精銳中的精銳了,這也是皇帝的親信才能領的兵馬。
衛登說道,“侍中、太僕上官桀,陛下封為搜粟都尉。還有原大鴻臚壺充國,他倆現在率南北軍開拔。”
上官桀也就是歷史上漢昭帝皇后的祖父,以及霍光的兒女親家。兩人本來都是劉徹委任的託孤重臣,但是最終成為政敵,最終落的謀反滅族的下場。
大鴻臚,則是這個年代的外交官。
大漢對於西域的戰略是非常明顯的,他會透過財物來讓西域諸國入朝,
會對西域使節誇耀漢朝富強,皇帝每次巡行都會帶著西域使者,厚賞財帛,設角抵、奇戲及酒池肉林,讓他們觀看府庫積累,這些西域使者往往被漢朝的廣大強盛所震撼。
而對於親匈奴或反漢的國家,則予以軍事打擊,樓蘭、大宛等國就是有話要說了,因為他們現在就是這遭遇。
霍嬗就忍不住吐槽,“這兩個都是去制約我的,我這驃騎將軍還沒出徵呢,安排在我身邊的人都準備好了。”
衛登已經習慣了霍嬗的口無遮攔,不過還是說道,“你一直肆意妄為,也該約束一下才好。你不胡來,他們敢犯你虎威?”
“這麼看,我最多還有兩個月就要動手了,倒也充裕。”霍嬗笑了起來,有些得意的說道,“表叔,就等著我給你牽回來天馬!”
衛登左右看了看,小聲問道,“嬗兒,你運道也太好了吧!凡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都能做的成!”
這話雖然有點誇張,可是仔細一想也是事實。
霍嬗一直想打匈奴,匈奴的左大都尉就想要歸降,牽起後面的對匈奴的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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