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的盼著打大宛,李廣利在優勢兵力的情況下敗了。而現在皇帝態度搖擺的時候,李夫人病死了。
這麼一看的話,霍嬗還真的有點氣運之子的意思了,他實在是太順了,順的有些不可思議。
霍嬗也愣了一下,隨即說道,“這麼一說,好像是那麼回事。這不是壞事,我本來就是有福之人。”
“回頭我也要開始準備找人了,去西域作戰可不是什麼小事。”霍嬗就問道,“博望侯之子呢,表叔可知道博望侯之子在哪?”
張騫雖然在當年因為迷路導致被去掉了爵位,也已經過世十多年了。
但是霍嬗還是惦記著呢,當年這位歷經千辛萬苦回到大漢的使臣,對西域非常的瞭解。烏孫、大宛、康居、大月氏等國都去過,熟悉那裡的情況。
當年使團出使一百多人,經歷了十三年的磨難之後,逃回來的只有張騫和胡人堂邑父。
當然張騫也帶回來了他的胡人妻子和兒子,只可惜張騫的妻子回到長安不久就因為水土不服病死了。
衛登不確定的說道,“博望侯當年被削了爵位,歸葬漢中故里。你要是想要尋人,就去尋好了。”
霍嬗看向陳居,說道,“陳叔,讓人去趟漢中,看看博望侯子嗣可還在,對西域諸地可還熟悉。若是熟悉,就說我徵召了。還有那個堂邑父,問問可有子嗣。”
堂邑父的功勞也不能忘,這位奉使君素以善射聞名,時常為使團射禽獸充飢。
陳居立刻回答說道,“奉使君應該還有後人,只是不知道成不成器。我即刻讓人去找,不會誤了君侯大事。”
出去打仗肯定是要帶嚮導,這一點霍嬗自然心裡清楚。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情,要是沒有熟悉地理的嚮導,說不定就是下一個迷路將軍了,霍嬗可不希望自己被人這麼調侃,那樣更會誤了大事。
霍嬗還在繼續為出征做準備,作為起家的軍隊,自然也會格外的關照了。
驃騎將軍雖然沒有實權,可是地位特殊不說,做點事情也是比較便利,比如說軍械等等全換新的、質量好的,馬匹仔細檢查後再補充點更健壯的。
這些也都是小事情,霍嬗做起來得心應手,劉徹也懶得過問。至於其他的一些將校、官吏,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駁了他的面子。
“君侯,我仔細選了一百騎。”趙安國得意的說道,“大半都是上回我們出征時的舊部,再有一些新進來的。”
羽林軍肯定不會全都帶走,只帶走精銳,或者是練好的老兵,畢竟現在的羽林軍編制規模較大,還有一些新兵。
“到時候我把期門也編入你部,你這個中郎將就算是真的了。”霍嬗就開玩笑說道,“讓兒郎們多準備準備,這次打大宛時間會久些。”
趙安國自然也心裡有數,雖然不知道大宛到底在哪裡,可是據說比受降城還要遠。
那就好好的準備,趙安國可不滿足於只是一個關內侯,他迫切的渴望成為列侯,也不滿足於只是名不副實的中郎將。
他的目標是真正的封候拜將,那才是男兒的追求!
趙安國有著一些他的追求,霍嬗也是一樣,絕對不會滿足於現在的一些富貴,這和他的理想還有不小的差距。
所以該努力的時候就要努力,哪怕現在看似是萬事俱備了,很多的事情在全面的準備著了,也不能掉以輕心,不可沽名學霸王!
霍嬗再次趕到未央宮,發現皇帝果然換了新寵,這一次是尹夫人和邢夫人,兩人都是婕妤。
皇帝也需要端水啊,為了避免這兩個新寵爭風吃醋,劉徹特意下詔不許她們兩個見面。
而劉徹的下一個寵妃就是漢昭帝劉弗陵的生母鉤弋夫人,不過現在的鉤弋夫人還小,還沒有入宮呢,估計得過幾年才會有可能見到皇帝。
“聽聞你不是在找嚮導就是在換軍械,朕還有些訝異。”劉徹看向霍嬗,說道,“怎麼,朕準你去打大宛了嗎?”
霍嬗就覺得奇怪了,“陛下,不是我去打大宛,難不成還能是別人?”
叫苦不迭的霍嬗說道,“我可是許了皇孫一匹天馬,還有我那小表叔,我自己還得要天馬。要是我不親自領兵,哪能弄到這麼多的馬?”
劉徹立刻罵道,“不許胡來,挑好天馬之後送去馬場。選幾匹自己留下,皇孫倒也罷了,衛登配得上天馬嗎?”
霍嬗更為得意,“陛下,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拔。但是想著再等等,還是等陛下壽誕過了再出發,到時候我少帶點人馬,趕快點就不耽誤。”
劉徹更為欣慰,“那好,還是你有心,還記得朕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