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的一些遺澤還在讓大漢受益,比如說秦直道。
霍嬗率領近六百人策馬在秦直道快速行軍,他們得到了旨意迅速回長安。
大將軍衛青繼續鎮守受降城,而冠軍侯霍嬗則是押送重要俘虜返京。
“君侯!”陳居非常的開心,說道,“這一趟我們回長安,肯定風光無兩!”
劉漠也得意說道,“我們冠軍侯府出身的,本就是最風光!”
“我回去必然捱罵!”霍嬗心情不錯,也有些吐槽,“回去之後,你們該風光就風光,只是千萬不要跋扈。我要拜將了,不好跋扈!”
陳居想了想,有些擔心的說道,“君侯,十七就拜將是不是早了點?”
“我少去朝堂就行,這些事情你們不用管。”霍嬗就笑著說道,“這一次死難的部曲,你們回頭要好好撫卹。回頭去家裡問問有沒有缺的,給補上。”
死難將士自然是有朝廷的撫卹,而霍嬗的那些親兵部曲,他更要照料好。
趙河西就說道,“君侯放心就是,我等心裡有數。這一趟兒郎們也爭氣,跟著君侯能立功。男兒麼,從軍後也都知道那些事!”
話雖然是這麼說,不過霍嬗該撫卹的還是需要撫卹。
趙安國就追了上來,說道,“君侯,我們是不是該歇歇了?”
現在這也算得上是急行軍,差不多每天行進近百里。全程近兩千裡地,霍嬗等人準備花二十天到達。
“在前頭歇歇。”霍嬗提醒說道,“可別給我的左賢王弄死了,這時候要是死了,我的功勞就少了一大半!”
其他人也在鬨笑,自從大戰結束之後,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
現在覆盤一下戰果,雖然這一次不是和匈奴大戰以來斬首最多的。可是仔細計算的話,斬首數也排在了前三,僅次於漠北之戰殲敵九萬和河西之戰的殲敵三萬多人。
至於俘獲方面就不用說了,此前抓住過一些匈奴貴族,不過也都是大當戶、名王等等。現在抓了個左賢王,就已經是匈奴實質性的權力排在前五、乃至前三的人物!
不只是霍嬗等人非常振奮,遠在長安的劉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些天他也算是一日三驚,剛接到霍嬗冒失衝進敵人包圍圈的奏報還沒來得及反應,立刻就收到霍嬗率眾突圍的訊息。
左等右等,收到了霍嬗燒了匈奴人輜重的訊息。劉徹那時候就開始期待,期待他培養的冠軍侯能夠帶來驚喜。
至於霍嬗擅自奪權、搶了趙破奴的兵權,劉徹根本不在意那些細節。
能打贏就行,他教的一些戰略、兵法當中,也一直都是將霍嬗當做大將軍,而不是有什麼上司。
所以信使再次疾馳,令霍嬗率軍押回左賢王等一眾重要俘虜。
臨時休息,趙安國有些憂心忡忡,“君侯,陛下會褫奪我阿翁的爵位嗎?”
“按說不至於,但是也難說。”霍嬗有些吐槽的說道,“趙叔也是運氣不好,回頭我再想想法子,你也不用太擔憂。”
趙破奴理論上來說不至於被褫奪爵位,可是他的斬首數和損失基本持平。
雖說有著燒燬匈奴輜重的大功,但是漢朝的軍功制度有時候就是這麼刻板,自身損失超過了斬首數,那就是有過無功了。
曹宗也憂心忡忡的跑來了,“君侯,我以後還能不能在你帳下了?”
“你?”霍嬗開玩笑說道,“陛下就算允准,表姑也不會允准。咱們兄弟兩個一個是要在南軍、一個在北軍了,你和我不一樣,你是外戚,我是軍侯!”
曹宗不爽的說道,“你才是外戚!”
抬槓結束,曹宗說道,“你以後多半要掌南軍,北軍是不是李家那個?”
“南軍也好、北軍也罷,我全都要。”霍嬗臉皮厚、膽子大,“回去我就是驃騎將軍,應該能領南軍了。過幾年加大司馬,南軍、北軍都在我手裡。”
曹宗非常想抬槓,可是一想到大司馬,也就無話可說了。
因為這是皇帝特意設定的官職,在西漢大將軍、驃騎將軍位次丞相,車騎、衛將軍位次上卿。可是加以大司馬就是尊比丞相,可以名正言順的管理日常的軍事行政事務。
“陛下要是給你賞官,就接著。”霍嬗看向曹宗說道,“以後我倆個雖是同袍,但是你也別處處都唯我是從。真要是那樣就不是幫我,是害我!”
培養曹宗、扶植李家,這些也都是對衛霍的一種制衡。
劉徹確實倚重衛霍,但是作為皇帝的不可能完全毫無制衡的手段。哪怕霍嬗是皇帝最喜歡、最信任的臣子,也改變不了一些帝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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