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朱鸞

第33章 她祭的人

這相當於整個京城從最東到最西,近兩倍的路程了。

如果王嬛就是永嘉郡主,難道不應該是從嬤嬤和丫鬟死的時候就意識到危險了嗎?

永嘉從小獨自生活在外,跟隨名師習藝,按說是有見地的,那她為何明知有險,還要冒險往前奔走十餘里去送死?

再者,眾人皆說永嘉郡主一直把她的孩子帶在自己手上,按道理也該是母子形影不離,那麼阿籬怎麼會出現在馬車附近衝出來的流匪手上?

就算以端王府的手腕造個假身份易如反掌,假設王嬛真是永嘉郡主,那為什麼她身邊只有一架馬車?

其餘扈從呢?

為什麼離開自己返回京城了,還攜帶著在外穿過的尋常的衣裳?

晏北縱然腦子裡設想過無數種可能,但是,他眼見的這些,也都是難以解釋的事實。

“也是,”高安沉息,接著為他輕颳著剩餘的胡茬,“要查探真相,就不能靠臆測。”

萬一猜錯了呢?

得憑邏輯,憑證據。

“讓他們多貼些告示,城裡城外都貼。實在不行,挨家挨戶地查訪,也不是不行。”

晏北拿起溼帕把臉擦了擦,然後看著鏡子裡的臉,倒是也還周正。

皮子是沒三年前嫩了,但是少曬太陽了,也沒那麼黑了。

前兩年體格定了型,隨後身上肌肉也長上來了,如今的胸膛,比起成親那會兒可是更厚實了,料是她見了也會移不開眼。

等找到了她,他總得好好展現一番,讓她後悔,當初拋夫棄子,如今面對這樣成熟偉岸的男人,可惜她卻是看得著吃不著了。

哼哼。

他將手裡的紙,慢慢而穩重地夾入卷中,是堅決不肯讓高安有機會看出來一絲絲心裡的想法的。

高安拿帕子擦著刮鬚刀,疑惑問:“王爺何不乾脆貼個畫像出去?”

“到底是阿籬的生母,怎好對外拋頭露面?”

晏北除袍換衫,對著鏡子鼓了鼓胸肌,腰肌,然後才把衣裳套上。“而且這樣也容易打草驚蛇,不是嗎?”

高安深以為然,送上外袍。

那天夜裡,晏北在河邊尋人無果,隨後侍衛就送來了宮變的訊息,先帝駕崩,而後端王又在宮中死去,原本與端王一內一外主持大局的沈太后獨攬大權。

晏北意識到朝中形勢不對,便果斷離開現場,手持聖旨入京,以先帝欽命輔政大臣的身份入駐朝堂。

隨後連夜接手樞密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住了蠢蠢欲動的各方勢力。

又火速派出自己的親信侍衛去迎接殘息尚存的二皇子歸京。

奉旨接管樞密院,同時又有兵權在手的他,這連番的舉措頓時令沈太后也不得不把已經推到了朝臣面前來的、年僅三歲的四皇子又按頭坐了回去。

倘若晏北再遲來些許,那麼他如今該奉旨輔佐的就是四皇子,而沈家則成了當仁不讓的第一權臣。

而二皇子就算在京外那場意外裡不死,後來也一定會被上位了的沈家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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