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想看看,他杜家究竟想如何對我?又究竟有多大的把握將我一把置於死地?
“我張某人行伍多年,也非任人拿捏之輩。今日他若老老實實便罷,若非如此,我便是豁出去又如何?”
說到這裡,他倏地從腰間掏出一枚錚亮的銅牌,卻正是那一枚從何建忠屍體之下找到的皇城司令牌。
張夫人雙手掐到此處,長吐一口氣,把臉別向了車窗外。
張家人一行入了寺,牆外樹梢上便有幾個人悄無聲息躍下來,飛快隱入了人群。
阿籬病剛好,晏北晌午帶著他吃了飯,又帶他補了會兒眠。
太陽西斜時分,小傢伙先醒了,一個人盤腿坐在床上,把玩晏北散下來的頭髮,頭髮玩膩了又去摳摳晏北的耳朵,掏掏他的鼻孔。
晏北索性就起來了。喂他吃了飯,又帶他在敞軒裡玩沙子消食。
阿籬舉著一朵菊花,戳到他臉上來。
“父哇(王),花花,給阿孃。”
晏北把花拿在手上:“哪來的阿孃?”
“阿旺有阿孃,如意有阿孃,咪咪也有阿孃,阿籬也要有阿孃。”
阿旺和如意都是王府侍衛的孩子。咪咪是隻貓。
晏北扭頭看向旁邊的乳孃。
乳孃手足無措地過來:“王爺明鑑,奴婢絕不敢教唆小世子這等話語。”
晏北收回目光:“高安。”
高安正好來了,乳孃連忙把阿籬抱走。
“是你教唆的?”
高安扭頭看向旁側還在摘花的阿籬,暗歎一聲道:“屬下豈敢?只不過小世子漸漸知事,想要有孃親疼愛,這是天性。”
晏北哼了一聲。
轉向阿籬:“阿孃她回不來了,回頭咱們燒些紙給她,她一定也會很開心的。”
阿籬一臉懵懂。
晏北手指揉著那朵花,轉身問:“什麼事?”
高安忙道:“廣陵侯傳張少德,原來是要他代替杜家去飛雲寺主持為何家操辦的一場法事。
“可是,飛雲寺有埋伏。
“張少德入了寺後,有十幾個黑衣人埋伏在寺廟周圍。
“此外,何暉方才藉著夜色從侯府出來了,他回了何家,不久之後,便又有一批人馬分三路先後到達何家與他會合。
“之所以知道是匯合,是因為隨後不久,他們又分成幾批往飛雲寺方向去了。
“何暉走在最後,出了門才套的面巾,他顯然是頭兒。”
晏北掐花的手停下來。
他歪著腦袋看向高安。
半晌後他又把腦袋收回來,定定看著前方湖面片刻:“杜家在針對張少德?”
高安點頭:“很明顯是。”
晏北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阿籬:“來人。”
兩個乳孃走過來。
“帶小世子去餵鴨子。”
乳孃們哄著阿籬走了。
晏北把手裡的菊花沫子全撒掉,看一眼高安:“走。”
親愛的們,這幾天作者在外面旅遊,今天正在返程中,要倒航班不方便碼字,所以19號的更新將改到下午或晚上更,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