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她是什麼意思?
該不會——壞了!
晏北心下咯噔。
他忘了件要命的事!
他當年還沒來得及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她就撂下和離書走了。
而他是杜家的親戚,此刻還在杜家的宴席上當座上賓!
最為要命的是,當年他隱去身份留在她身邊時日良久,隨後他消失的翌日,她就遇害了!遭的還是杜家的毒手!
晏北一張臉刷的變白。
他嘗試著又把頭轉過去,這一看,月棠已經壓根沒瞅他了,而是淡定地喝起了茶。
晏北這下連杯子也已經有點扶不住。
完了。
這才是他的真霹靂!
他臉色短短片刻連變了好幾遍,杜家父子早就疑雲在胸,換了不知多少個眼色。
杜明煥也沒想到徐鶴的髮妻竟然生得如此美貌!
晏北可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而且他看向那女人的目光可是一點都不清白,這鰥夫難不成好這口?
他便在氣氛僵凝之時走了出來:“王爺似乎想留徐大人多說會兒話。伯雲,還不過來陪王爺吃盅茶?”又跟晏北陪笑:“旁邊屋裡清靜,好說話。”
晏北瞅他一眼。
蠢貨!
他要是把姓徐的留住了,旁人怎麼看月棠?
到時指不定自己身上的罪名又要加上一樁!
杜明煥被瞅得面上尷尬,打了個哈哈又給徐鶴揮手,讓他回座。
徐鶴頂著一腦門汗回來,扭頭看一眼月棠,只覺她真是窩囊,既然來了,也不曾出面拜見拜見靖陽王,如此巋然不動,倒當這裡是她的地盤了。
只是嘴上不好說,憋著罷了。
月棠收回滿腹心緒,衝他笑了笑:“這裡用不著我,倒不如我去別的官眷們那裡幫你探探杜家的心思。”
也不等他回應了,就此起身,不動聲色藉著侍從遮擋退下。
徐鶴對他來說最大的作用已經實現,剩下的就是杜家背後之人還對他有企圖。
但危機已經來臨,此時棄陣也不可惜!
先前她是怕引起王府人的注意,是以不便走。
如今靖陽王的底都掏空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此地不能再留,月棠無須再避晏北,但目前得防著杜明煥。
但凡杜家知道她的身份,絕對會下死手。
而晏北既然已經滿城張貼告示要尋找她,說明已然知道她身份,就算之前不曾把“王嬛”這個名字告訴杜家,隨後可沒人能夠肯定他不會說!
所以他們不但得趕緊離開杜家,而且還得先撤離京城!
“趕緊把訊息傳給魏章,讓他們在前院大門處接應,我們立刻就走!
“出去之後就讓小霍去洛陽尋找賀氏!把徐家給的那五百兩銀子轉交給她,這是她應得的!”
來之前地形已經摸清楚,撤退的時候自然也能很快掌握到路線。今日這種時候,趁著他們反應不及走正路反而勝算更大。
蘭琴飛快點頭,從袖中摸出一隻寸來長的小烏木哨子,輕輕吹響三短一長,跟上了她的腳步。
但才過穿堂,幾個盪鞦韆的小孩正玩的高興,嬉笑聲傳入月棠耳裡,她就旋即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蘭琴低聲問。
月棠望著那幾個孩子,聲音乾澀:“方才晏北還帶了個孩子過來,你可曾看到?”
蘭琴點頭:“看到了,那是王府的世子,長得極像他。”
月棠轉身:“那孩子跟阿籬差不多大。
“而且當年我問他可曾娶妻,他說不曾娶,也不曾議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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