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杜家以義子身份當眾宣告未成,事後徐鶴還鬆了口氣。
沒想到這才僅僅過了兩日,杜鈺就直截了當的拿著文書上門了。
這不是擺明了要逼他答應嗎?
徐鶴心理氣恨。
但想一想,他又把腰桿直起來了些:“既是要認親,那自是要正正經經地認,否則豈不是讓外人指責侯府辦事沒規矩?”
杜鈺透出不悅:“你怎麼這麼多事?
“難道當我們侯府的義子不好嗎?
“今日只要你把它簽了,我即刻就去靖陽王面前為你提升兩級。這對你來說可是實打實的好處!”
徐鶴心裡冷笑。
還靖陽王呢,靖陽王的相好就在他徐家屋裡頭!
真若求的著他,如今還用得著你杜家?
徐鶴把茶杯放下來:“世子這般急於求成,著實是有欠思量。在下不值得世子這般看重。”
從未見過他如此硬氣的杜鈺,臉色眼見寒了下來。
茶杯也被他重重放在了桌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莫非是想說,不想認這個親了?”
暗處的月棠看到這裡,皺皺眉頭後躍下牆頭,給了個暗號與望風的魏章,退了出來。
“杜家還在逼著徐鶴認義親,這實在不正常,他們到底急著利用徐鶴做什麼?”
進房之後她把面巾扯下,皺著眉頭吐出一口氣。
魏章道:“徐鶴除了是皇帝唯一欽命的進士,他還在中書省任職,倘若有所差遣,也不是沒可能。”
月棠順著屋子裡走了兩圈,然後停下來:“你把他喊過來。”
前面廳堂里正在僵持之時,丫鬟就把魏章來傳話的訊息送到了徐鶴面前。
方才還挺硬氣的徐鶴忽然手一抖,碰出來杯子裡幾滴茶。
杜鈺只當他另有謀算,便冷笑道:“議婚議的好好的你突然退婚,念著你情有可原,我們也就不怪你了。
“眼下要與你結義親,也算得上抬舉你。
“而你還推三阻四,徐鶴,你若是敢在我面前耍什麼花招,那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自那日被月棠一番敲打,徐鶴已然不敢小覷她。更何況她背後還有個靖陽王。
此時來傳話,哪裡敢不當回事?
兩相權衡,杜鈺的威逼他也沒聽進去。
索性拱了拱手:“還請世子稍坐,那婦人蠻橫,在下先入內看看究竟何事。”
說完連杜鈺答不答應也不管了,徑直出門入了青雲閣。
月棠問他:“杜鈺來幹什麼?”
徐鶴道:“拿了文書過來,直接要跟我籤認親書。”
“那你答應嗎?”
“自然是不答應。”
月棠嘴角微抽:“你一個人槓得過廣陵侯府?”
徐鶴緩緩揚起了嘴角,又緩慢的朝她看了一眼:“我是不能,但不是有夫人你嗎?
“杜家在靖陽王府面前什麼都不是,拿捏杜家,在下相信,不過是夫人在王爺面前一句話而已。”
這女人騙他!
騙得他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但她說的對,他如今已沒辦法讓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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