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究竟如何,還請大家不要妄下結論,我孃親十多年來守身如玉,根本不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想來是被人陷害,還請各位口下積德,孃親和妘己素日未曾得罪你們,還望你們不要以訛傳訛。罪行司的人很快就會過來,我一定會協助他們查出真相,還孃親清白。如果昨夜之事,有知情者,看在孃親多年來與你們相處和睦的份上,告知於我。妘己感激不盡,他日必定回報!”姜妘己深知人言可畏,這種事情會傳的像大風颳過一樣快。
“是啊,妘己說的沒錯,高氏的確十幾年來老實本分,遠離男人。”
“誰知道啊,女人浪起來,那可是要命的很!”有人狂笑起來。
姜妘己凌厲地掃視那人一眼,他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姜妘己見飼馬官曹魏的婆娘劉氏一言不發,不哭不鬧,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覺得奇怪。尋常夫妻,這種情況已經吵得不可開交,打的如膠似漆,劉氏為何毫無反應呢?
飼馬官曹魏見高氏起身,隨即也跟著起來,但臉上一副得意之態,佔盡了便宜的模樣。姜妘己甚是惱怒,竟然無恥到了極點,毫無愧疚,但她並未並未作出任何舉動,此時不可妄動,否則,孃親和她必然一死。
不多時,罪行司的張如清帶了一幫差役而至。
“高氏勾引飼馬官,做出穢亂之事,將其拿下。”張如清吩咐當差的,當差的得令,上前就要綁高氏。
“慢著,張大人如此說,可有證據?”姜妘己挺身而出,護住高氏。
高氏見了這幫人嚇得瑟瑟發抖,他們個個凶神惡煞,帶了不少棍棒和刑具。
姜妘己將她緊緊護在身後,緊緊抓住她的雙手,給她安慰。
“你是何人?膽敢阻礙本官辦案?”張如清厲眉一挑,尤為震怒。
“我是高氏的女兒,奴女並不是阻礙,奴女作為高氏的女兒有知情權,況且孃親與飼馬官曹魏並未發生什麼齷齪事!這飼馬官曹魏想必是喝醉了走錯了門房,也未可知。這北宮馬廄的屋子都一般無二,此事尚未查清,張大人就要綁人,於法不合。”姜妘己自然不能叫張如清綁了人去,否則孃親必定會屈打成招,落下別人的圈套,枉送性命。
“既然你是高氏的女兒,那就一起帶走,本官有話問你。”張如清蠻不講理的招呼手下動手綁人。
姜妘己不敢輕舉妄動,這幫人手裡拿了刑具,只怕稍微抵抗,就會受刑,那就得不償失,他們若痛下黑手,頃刻就會斃命。
要想自救,那劉氏必然是突破口,只能從她身上打主意。
姜妘己急了,不遠處的劉氏始終淡淡的望著眼前的一切,見人綁飼馬官曹魏,她也無動於衷。
姜妘己略一思忖“張大人,這飼馬官曹魏的婆娘劉氏知曉全部經過,飼馬官曹魏是她的枕邊人,她必定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將她帶回去一審便知。”姜妘己拖劉氏下水,她這樣的表現實在反常得很,必定知道什麼內情。
劉氏聽見姜妘己煽風點火,那差役就要綁她,這才慌亂起來。
姜妘己這才稍稍安心,原來她並不是什麼都不在乎,這便好,總算知曉她的軟處。
這王宮之中這類事情以風速傳播,一刻時間,就連春秋殿的太后姜白鳳,都知悉了北宮有人穢亂之事。
姜白鳳年近半百,終日在這春秋殿侍花弄草,修身養性,倒是不顯老,臉上一派威嚴,不顯山不漏水。明面上,隱居在這春秋殿,實際上,這宮中瑣事,天下大事,哪一樁哪一件她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