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伽野馬上喊了一嗓子：“15床出事，讓其他醫生快來！”
他這一喊，路過的護士和醫生蜂擁而至，湯伽野推門進去。
陳文露還在大放厥詞：“叫你小看我，不就幾塊錢醫藥費，看你還敢羞辱我？”
湯伽野聽見這句話，一看小護士臉上的血不停地流淌，嘴巴喊著：“痛...我瞎了...啊...救命...”
病房裡已經陸續趕到了七八個人，醫生護士都有，湯伽野忙上前檢視護士的病情。
“毛倩，你怎樣？眼睛有傷到嗎？你放下手，我看看。”
“毛倩，你先別急，醫生都在呢。”
“毛倩，你試著睜眼看看。”
大家擠作一團，都在關心受傷護士毛倩的傷情。
毛倩聽到大夥的聲音更加委屈：“我眼睛好痛，睜不開....這個瘋女人扔輸液瓶砸我。嗚嗚嗚...”
“眼睛不能流淚。來副擔架，送去急診科手術室，這裡光線不強，看不清楚。”
湯伽野拿下毛倩的手腕，已經看清了傷口，眼球被砸爆了...估計得瞎。
眼科不是他的專業，只能吩咐先送去急診科檢查。
林曉秋和方芳眼看一群人把毛倩抬走。
湯伽野聽完方芳和林曉秋目睹過程後，麻利地把院長找了來。
院長考慮到毛倩的傷情，以及這件事的惡劣程度，立即報警。
而林曉秋和方芳作為目擊者，在警方趕來後，詳實清楚地留下證言。
一切結束後，已經是大半夜。
湯伽野一直陪同，幾人都沒吃飯，方芳提議：“我們去吃點東西再散夥吧。”
“好。”湯伽野同意，林曉秋也不好反對。
凌晨兩點，街道上空無一人，餐館已經全部打烊。
林曉秋只能餓著肚子說：“算了，我們回廠裡吧。明天要上工，要是醫院需要我們作證，你聯絡湯廠長找我們。”
“如果你們不介意，我住的房子就在附近，可以去我那裡煮碗麵吃，正好我也餓。”
方芳吃驚地看向林曉秋，她的眼神裡是躍躍欲試地興奮。
林曉秋則考慮到時間太晚的關係，簡單拒絕：“挺晚了，你自己回去煮吧。我們先走了。”
方芳眼中的火苗熄滅，她就知道林曉秋一定不會答應。
“好。我送你們。”湯伽野淋漓盡致地體現了男士風度送倆人到工廠門口。
隔天上午，湯波再次找到林曉秋和方芳，告訴他們醫院那邊不願意繼續治療陳文露。
醫院考慮到陳文露是工廠的職工，湯波得去一趟。
陳文露犯下故意傷害罪已經被警方監管，他們三人要一起去。
車子裡，湯波皺著眉頭問：“昨天你們經過陳文露的病房，親眼看到她打護士？”
方芳有些心虛地瞥了林曉秋一眼：“是啊，我落了手絹在衛生間，林曉秋陪我一起去找。
正好走到陳文露的病房門口，我們聽到她大聲說話的聲音，走近看到護士被她用輸液瓶扔過去，她力氣超級大。”
林曉秋點頭認同，她們唯一撒謊的地方就是撿手絹的藉口，兩人也是商量好的。
不然跟警方說去看陳文露傷得慘不慘，聽上去好像有些喪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