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有些開心,但又有點於心不忍,陳文露雖然道德敗壞,但那是她自己的事,也沒真的害到曉秋,罪不至死。
林曉秋和她的心態就不同。
上輩子,林曉秋實實在在受過陳文露毒計造成的後果,導致她殘廢了一條腿,一輩子活在爛名聲裡不能翻身。
渾渾噩噩二十年,死後被挫骨揚灰,沒個好下場。
這輩子,她就算不主動向她報復,但也別指望林曉秋向她伸出援手。
“可能會,沒錢誰還能留在醫院治病?”
這是常識,醫院又不是福利院,沒錢可不行。
兩人正在小聲地討論,護士正好走過來,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問:“認識不進去?”
方芳連忙搖頭又晃手:“不認識,找錯了。”
林曉秋也忙背轉身,提起腳步要走。
小護士無奈地搖頭,只好推門進去:“15床的患者,麻煩交一下費用。昨晚送你來的人只留了十塊錢。
醫院給你包紮頭和臉,固定腳,輸液什麼的早就欠了錢,你先交五十,拿給我就行,我替你送到繳費處。”
陳文露本想裝死,她哪有錢繳費?
但她在這裡也沒有認識的人會給她送錢,柳茂三估計指望不上,張軍聽說她和劉文康的事,可能也不會來。
劉文康也在醫院,他母親肯定也在,她惹不起。
她想了一圈,林曉秋會來嗎?
就算來看她的笑話也好,但願她出現,先跟她借點錢治病。
她們倆好歹是同一個村的老鄉,她不會見死不救吧?
“患者,我跟你說話呢,你拿錢啊,我替你去繳費。”
小護士的態度已經有些不大好,她看慣了賴賬的人,甚至不打招呼半夜逃跑的患者比比皆是。
這個女患者傷了腳,跑不了,但看她那表情比哭還難看,估計沒錢。
“護士,你能不能去請你們這裡的湯伽野醫生過來,我認識他,費用的事,我跟他溝通可以吧?”
小護士聽陳文露說認識湯伽野,臉上更加沒什麼好臉色,臭著臉說:“湯醫生又不管繳費這塊,叫他來也沒用。
你還是利落把錢繳了,或者讓你家人送來也行。我們醫院不是慈善機構,也不賒賬,請你儘快籌錢,不然我們會把你請出去。”
陳文露沒羞沒臊,臉上也不再沮喪,固然小護士說話難聽,她也不客氣地說:“讓你走一趟,去找湯伽野過來,我看起來像付不起醫藥費的人?”
小護士不是好使喚的,瞅了陳文露一眼才冷冰冰地嘲諷:“窮酸樣,你要有錢,你現在就給,別找湯醫生,他很忙,沒空應付你。”
“誰窮酸?你才窮酸!”
聽了這話,陳文露光火起來,她最恨別人說她窮酸,因為那是事實。
窮酸是陳文露最不想聽到,最不願面對和提起的恥辱。
下一秒,她想也不想抄起床頭輸完液的玻璃瓶猛砸向小護士。
只見空瓶子在半空漂過一道弧線,直直砸向小護士的額頭。
小護士:“啊呀”一聲痛呼。
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砰砰”碎落一地。
小護士抱頭蹲地,又驚又嚇,大聲呼救:“救命,打人了,我流血了...”
方芳和林曉秋不再繼續觀看,忙衝去找護士。
正好林曉秋迎面撞上湯伽野,她指著陳文露病房喊:“陳文露打傷護士,快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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