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錦初改變了策略,一邊假惺惺的和她姐妹相稱,一邊暗地裡算計欺負她。
陰險、狡詐、惡毒、殘忍都不足以形容她。
葉沉魚略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她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顧相,等著他發話。
顧相看著顧錦初,一聲呵斥:“給我跪下。”
顧錦初乖乖的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道:“爹爹,可是女兒又犯了什麼錯,讓你發這麼大的火?”
“我問你,綠珠到底是怎麼死的?”
顧相陰沉著一張臉問她。
顧錦初挑了挑眉,原來葉沉魚來此是為綠珠的事情,她垂著眸子道:“爹爹息怒,是女兒騙了你。
綠珠不是咬舌自盡,她偷盜財物,女兒不過按照府上的規矩處置,是她自己沒扛過去。
女兒怕爹爹責罰,便隱瞞了真相,聽說姐姐和這個叫綠珠的婢女感情深厚,便將她的屍體,給姐姐送去了。”
葉沉魚聽著她的狡辯,可真是滴水不漏,她冷冷的聲音道:“不知妹妹是如何判定綠珠偷盜財物的?
她偷了什麼東西?價值幾何?是將財物帶出了相府被抓了個現行,還是私藏了起來被人發現?”
顧錦初擰著眉道:“她從你房中抱走了一個盒子,被夏蘭抓了一個現行。”
“哦?這麼說的話,府上的婢女如果抱著盒子在相府走動,那都是偷竊了?那妹妹不問自取,戴著我的髮簪,又該當何罪呢?”
葉沉魚早就看見了,顧錦初今日頭上戴著的髮簪,正是陛下賞她的御賜之物裡的。
她還是跟前世一模一樣,恨不得將她所有的東西全都佔為己有。
顧錦初揚著頭,一副挑釁的模樣道:“你的髮簪?這相府上下哪裡有你的東西,明明都是我的,不是嗎?”
葉沉魚輕笑了一聲:“妹妹可知你頭上戴的簪子,也是陛下所賜,你如果不怕掉腦袋的話,儘管戴著就是了。”
沈崇禮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顧錦初:“看來二小姐還未曾熟讀大盛朝律法啊,本官倒是不介意請二小姐到大理寺去,好好地學一學。”
顧錦初臉色一僵,她只是瞧著這簪子好看,哪裡知道竟然又是什麼御賜之物。
昨日她已經吃了一次虧,而這位沈大人的手段,她也見過,她可不想被關到大理寺去。
片刻的慌亂過後,顧錦初猛地回頭看向夏蘭,怒斥一聲:“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偷盜御賜之物,嫁禍於我。”
夏蘭身子一僵,忙跪在地上:“奴婢沒有。”
“還說沒有?”
顧錦初打斷了她的話:“昨個是你一口咬定,說綠珠偷盜府上財物,也是你把人給打死的。
你為了討好我,竟偷盜姐姐朱釵,陷我於不義,簡直該死。”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顧相道:“爹爹,女兒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叫夏蘭的丫鬟欺我無知,陷害於我。
綠珠是她打死的,我頭上的簪子,也是她從姐姐房中偷來的,女兒是無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