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淵方才有些出神,未曾留意到綠珠。
他斂住思緒,走了進去。
葉沉魚看見他,甜甜地喚了一聲:“小舅舅,你來得正好,快看哥哥送了我兩條小錦鯉,好漂亮啊。”
蕭臨淵陰沉著一張臉,掃了葉君澤一眼,他讓他照看這兩條小魚兒,沒讓他送給嬌嬌。
葉君澤被他盯得心裡有些發毛,還莫名的有些心虛,不過轉瞬間他就反應了過來,他心虛什麼?
這兩條魚本就是他買的,要送給妹妹的。
但男人的氣場太強,太有壓迫之感,葉君澤架不住只能輕咳了一聲:“我先回去溫書了。”
留下這話,他就溜了。
葉沉魚倒也沒有在意,她惦記著兇手的事情,問道:“回春堂那邊有動靜了嗎?”
蕭臨淵看著她,莫名地又想起昨夜做的那個夢。
因為一個夢,攪得他心緒不寧,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
想著不見她便好了,可路過紫藤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想過來看看。
“沒有,她沒有去。”
蕭臨淵移開視線,伸手彈了彈桌上的那個魚缸,裡面的小魚兒興奮的亂遊一團。
葉沉魚一臉懊惱的樣子:“竟然沒上鉤?”
她還以為自己的主意很好,結果落了一個空,這都過去了一個晚上,她如果真的害怕,早就讓人去回春堂買藥了。
葉沉魚有些挫敗的樣子,她託著下巴道:“她不上鉤,再想抓她可就難了。”
“怕什麼,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這次讓她逃了,下次便是她的死期。”
蕭臨淵眸底閃過一抹冷意,他抬頭不經意間看見博古架上放著的那個機巧盒。
他愣了那麼一瞬,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方才聽你跟你哥哥說,你十歲那年生了一場重病,是怎麼病得?”
葉沉魚道:“我不記得了,大夫說我發燒差點把腦子給燒壞了。
怎麼病得發生了什麼,倒是一點都沒有印象了。”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她只記得自己在莊子上避暑,卻染了一場大病,命都差點丟了。
醒來後她渾渾噩噩的,整個人都有些痴痴傻傻的,養了半年多才慢慢好起來。
蕭臨淵端著茶杯的手緊了緊,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凌越的聲音:“大人,沈大人請你過去一趟。”
他穩了穩心神,將杯中的茶水飲盡,然後站了起來道:“你好好養傷,別亂跑。”
留下這話,他就轉身走了出去。
待出了紫藤院,蕭臨淵突然扶住了牆,似乎是有些痛苦的樣子。
凌越驚道:“大人,你怎麼了?”
蕭臨淵搖了搖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下心底波瀾起伏的情緒,然後又好似沒事人一樣,出了府。
來到大理寺,蕭臨淵被帶到了一間廂房,就見醫官正在給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施救。
沈崇禮站在一旁有些焦急地等著。
蕭臨淵走過去問道:“你叫我來做什麼?這少年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