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跟在蕭遲身後的宮女,在見到紀溫塵時,開心地小聲喊:“哥!”
她是紀溫塵的胞妹,紀溫心。
一個十四五歲的機靈小姑娘,身形跟阿奴相似。
不過此時已經是御前宮女打扮,臉也易了容,模樣成熟穩重。
蕭遲把一瓶藥給了紀溫心,再一次交代他們如何做之後,就離開了。
之後宮宴開始,有蕭遲的配合安排,另外兩名女子很輕易就混在了服侍酒水的宮女中,一個去服侍北月國質子,一個去服侍孟梁安。
紀溫心則在宮宴過半,小公主離開,才端了“毒酒”入殿,跪地給姜心棠斟酒,旋轉壺蓋,給新帝也斟滿酒。
下方,無人在意孟梁安和北月國質子先後被酒溼了衣袍出殿去,沈東灼卻微皺了下眉。
若無孟梁安遇刺,他也會認為是巧合,不會去在意。
可孟梁安遇刺過,他心裡就多了一絲警惕,見孟梁安出去,想了想,也悄悄跟出去。
沈東凌心思在姜心棠那邊,等著她喝下毒酒,一個轉頭,卻發現他兄長不見了!
她心裡咯噔一跳,兄長現在就跟去,太早了,孟梁安和北月國質子還沒行事,她冒險艱難策劃這一場就廢了!
而她來參加宮宴,是不能帶自己的婢女進隆福殿來的,想指派個心腹婢女去攔兄長也沒有自己的婢女在。
沈東凌只得自己站起來,悄悄出去。
瑞王有兩個隨從跟著他進隆福殿。
他們異常小心,護著自家王爺跟著婢女去到換衣袍的地方,一個隨從先進去檢視房間,房間裡無人,才讓瑞王進去,關上門,他們守在門口。
婢女也站在門口一側。
兩個隨從警惕四周,對婢女反而少了些防備。
婢女突然抬手,一根銀針扎進隨從脖頸。
另一邊的隨從立即發現,但身形還未動,一根銀針從側邊射來,也扎入他脖頸。
隨後紀溫塵從旁側出來,和婢女一人一個,悄無聲息將兩個隨從拖走。
北月國瑞王衣袍換了一半,突然覺得身體不對勁。
某種慾念毫無徵兆地洶湧襲來。
他想迅速穿好衣袍出去。
可衣袍還沒穿好,他已經覺得意識模樣,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強烈的念想——想要找個女子承歡!
蕭遲給紀溫塵的,是猛藥。
這藥一旦起效,藥效就賊猛,人會在幾息之間腦子不清醒,只剩下原始的獸慾。
瑞王顧不得把衣袍整理齊整,趁著還有最後一絲理智在,趕緊開門出去,想讓兩個隨從帶他出宮。
門一開,對上了沈東凌剛好尋她兄長過來,而兩個隨從已經不在門外。
這一排可供賓客換衣裳的房屋外,一個宮人都沒有,沈東凌沒覺得奇怪。
因為她交代紀溫塵入宮後,易容成侍衛或管事太監,先把這裡的宮奴支走,才能方便行事。
可她沒找到兄長和孟梁安,還沒看到引瑞王過來的宮婢,就覺得有點不對了,馬上轉身要走。
但晚了…
瑞王這時開門出來,看到個女子出現在面前。
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突然看到一塊肥肉出現在跟前。
瑞王甩了甩頭,還想保持理智和清醒。
但藥性瞬間將他的理智掠奪,他兩眼放出餓狼般的光芒,撲上去就把沈東凌往屋子裡拖。
“放開我!放開我!”
沈東凌嚇了一大跳,拼命掙扎大喊。
可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瑞王把她拖入屋中,直接甩到床上,壓上去就撕她衣裙。
“放開我!我是北定王的未婚妻,你敢碰我,我殺了你,北定王也會殺了你!”
沈東凌威脅,踹、打瑞王。
瑞王已經腦子不清醒,不知道疼,也聽不進她說什麼,直接奪走她清白…
“啊—”
沈東凌疼得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