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她回去秦府辦點事。”
一直到了晚膳後,問梅才回來。
“小姐,”問梅進門就端起桌案上的茶盞,咕咚咕咚喝下去,伸手捏了一塊精緻的糕點放在嘴裡。
此時,折蘭和聽竹、品菊都在,全都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吃相。
沈棲月輕聲說道:“慢點,別噎著。”
問梅把糕點嚥下去,才說道:“小姐,您不知道,人家秦剛和那女人是情比金堅,說出來都能寫一臺大戲了,……”
“別賣關子了,直接說正事,什麼秦剛?是不是我們……”聽竹忍不住打斷,說著話,感覺自己是不是說到點子上了,連忙轉頭看向沈棲月。
問梅說道:“我等著秦剛走了,才悄悄地四處打聽,這才知道,那女人是秦剛明媒正娶的妻子,叫柳娘。
十五年前,秦剛赴京趕考,和柳娘花前月下,海誓山盟,說是考上狀元,就和柳娘拜堂成親,娶柳娘做正頭娘子。
誰知道,秦剛考上狀元,卻被分到邊城做了縣令,十五年不曾回來京城。
但人家柳娘堅守和秦剛之間的感情,一直等著秦剛派人去接。
十五年後,終於等到柳暗花明,秦剛真的派人接了柳娘來京城,兩年前兩人拜堂成親,如今柳娘身已經懷了六個月的身孕。”
在沈棲月看到那女子和秦剛站在一起的時候,意識到了女子是秦剛養的外室,只以為是花街柳巷的女子,被秦剛贖了身,養在這裡的。
沒想到,秦剛和那女子,還有一段如此曲折的‘愛情故事’,還真能寫一出大戲。
問梅說完,笑道:“瞧瞧秦家這一家子,兒子兼祧兩房,當爹的養外室,也不是道秦夫人知道不知道。”
沈棲月正端著茶盞,抿了一口,說道:“當然得讓秦夫人知道。”
說完,招招手,把折蘭幾個聚到近前。
幾個人聽完,立馬錶示:“是,奴婢唯小姐馬首是瞻。”
翌日。
折蘭一人去了鋪子,問梅依然跟著沈棲月陪著謝雲舒出門。
聽竹和品菊兩人稍加打扮,帶著沈家的幾個護院出了門。
與此同時,秦府門房收到一封信,是寄給秦夫人的。
門房不敢耽擱,慌忙送了進去。
“夫人,您的家書。”婆子拿著信,笑盈盈走了進來:“夫人,這是門房剛剛送來的,奴婢不敢耽擱,趕忙給夫人送來。”
“家書?……”秦夫人額頭上纏了一圈白布,看上去極其刺眼,“拿來我看。”
她的孃家只剩下哥哥嫂子,侄子雖然死了,侄女還在身邊,難道是那不成器的兄長來京城了?
還是說,朱換死去的訊息已經傳回老家。
一定是朱月英那個賤皮子給家裡去信說了朱換的事。
一把撕開信封,裡面掉出一塊絹帛,上書:秦剛養外室。
下面寫著地址:城西柳樹巷,大門朝西第三家。
‘轟’
秦夫人眼前一黑,差點暈厥。
秦剛,這個狗娘養得老畢登,居然揹著她養外室。
但她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暈厥。
“來人!”
“奴婢在。”站在旁邊的婆子,笑眯眯應聲。
夫人收到家書,一高興,說不定有賞。
“立馬備車!”
備車?
婆子懵逼,這和賞銀沒有一點關係。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