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世清接受了容疏影的勸說,晚飯後,精心收拾一番,換了一身白色錦袍,耳邊攢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花,在容疏影的面前轉了一圈。
“影兒,你看我這個樣子,能不能讓沈棲月投懷送抱?”
容疏影一陣噁心,她不瞭解沈棲月的喜好,她反正看不上這一款的秦世清。
也許秦世清比較瞭解沈棲月,畢竟兩人拜堂成親三年,就算沒有同床共枕,也在一個屋簷下住了三年。
原來沈棲月喜歡這種癟三男子?
容疏影不由地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沈棲月,更好掌控。
“給自己一點信心,相信你能成功。”
容疏影違心說道。
秦世清在鏡子前轉了兩圈,對自己的造型頗為滿意,正要離開,榮興院來人了。
“何事?”
真掃興。
“回少爺,老爺夫人和老夫人在榮興院等著商議事情。”小廝連忙回話。
“嗯,知道了。”
容疏影立馬說道:“你正好藉此機會,以邀請沈棲月去榮興院為由,去見沈棲月,也不顯得突兀。”
“嗯,影兒說得有道理。”
秦世清迫不及待往外走,還不忘叮囑容疏影:“影兒,你不要忘了那邊約定的見面時辰。”
不等容疏影應聲,秦世清已經到了院子裡。
身後,容疏影輕聲罵道:“豬狗不如的渾蛋。”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嘴裡說著只愛她一個,轉眼就去找沈棲月。
收拾妥當,容疏影也走出落梅苑,並沒有走大門,而是翻牆而出。
秦世清這邊,一邊往攬月院而來,一邊哼著小曲,一臉意氣風發。
想他一個七品縣令的兒子,到了京城的貴公子面前,連一抔狗屎都不如,偏偏娶了沈棲月——沈國公府上唯一的小姐,身價立馬提升。
不只是京城的貴公子要高看一眼,就連岳父大人,都給他花銀子買了官職。
偏偏他就不喜歡沈棲月,晾著沈棲月三年,沈棲月都毫無怨言。
哈哈。
他怎麼這麼招人喜歡。
到了攬月院的門前,整理了一番錦袍,舉手正要敲門,見攬月院的兩扇大門敞開,裡面一個人沒有。
呵。
這是心有靈犀,沈棲月知道他要來,故意給他留了門,還是說,每天晚上都會留著門,等他來光顧?
白天裝得貞潔烈女一般,晚上卻開門等著他。
說一套做一套,心口不一的女人。
把耳邊的玉蘭重新攢好,抬腿走了進去。
突然,眼前一黑,一個碩大的口袋,兜頭蓋臉而下。
身後,一根木棒砸在肩頭。
“哪裡來的登徒子!”
秦世清連忙叫道:“是我……”
叫聲被霹靂吧啦的棍棒聲淹沒。
秦世清被掀翻在地上,無數的棍棒砸在背上和臀部。
“哎呦……”
慘叫聲,驚得院子裡樹上的宿鳥展翅飛走。
沈棲月站在窗前,冷眼看著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小姐,……”問梅站在沈棲月身側,小聲說道:“我們計劃好了,等打完了,就把……二少爺扔到府門外……”
問梅怕自家小姐心軟,萬一半路上變卦,自己好及時制止折蘭幾個。
見沈棲月清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一邊觀察,一邊問道。
沈棲月點頭,道:“夜入民宅,非奸即盜,沒有報官,已經給了他活路了。”
問梅覺得,那個殺伐果斷的小姐回來了,立馬應聲:“小姐說的是,夜入民宅,沒要了他的命,已經是小姐仁慈了。”
殺了姑爺,小姐就成寡婦了,難不成真的和小姐回去邊關?
問梅想得很遠。
折蘭那邊已經停手。
銀杏:“沒聲音了,不會是嗝屁了吧?”
折蘭不說話,招招手,聽竹和品菊抬起地上的麻袋,迅速靠近圍牆,扔在外面的巷子裡。
兩人回來,拍拍手,沒事人似地叮囑銀杏:“關上門睡覺。”
“是。”銀杏笑眯眯攥緊了手上的燒火棍。
這棍子在她的手上三年了,今天終於派上用場,等將來跟著小姐去了邊關,上陣殺敵的時候,想必能派上更大的用場。
*
榮興院。
老夫人坐在上手,秦剛和秦夫人還有秦世昌。
“我哥也真是的,到現在還不來,和一個女仵作,也不知道有什麼可膩歪的。”
“閉嘴。”秦剛怒道:“容疏影可不是普通的女仵作,你說話的時候,注意分寸。”
“噓,”秦世昌翹著二郎腿,翻了個白眼,說道:“不就是畫了一個餅給你們看?說什麼……”
“閉嘴!”秦剛瞪著秦世昌:“這話是隨便說的?你記著,這件事只能是我們幾個和容疏影知道,就連胡巧珍都不能知道,這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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