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連忙給老者做輯。
老者言道:“那天巷子口停著兩輛馬車,上面走下來兩位光鮮亮麗的女子,然後把大人府上的人接走了。
不對,那兩輛馬車還停在巷子口,另外一輛馬車就到了,上面走下來一位凶神惡煞的婦人,一邊走一邊罵人,去了大人的院子轉了一圈之後,就出來了。”
老者當時背靠柳樹曬太陽,把發生在巷子口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秦剛猜到罵罵咧咧的婦人是秦夫人,之前的兩位女子又是何人?
是誰幫了他,把柳娘娘幾個帶走了。
不然的話,家中的河東獅正在氣頭上,見到曾經的仇人王婆子,還不得痛下殺手?
打死王婆子,他並不心疼,正好不用白吃白喝他的。
他心疼柳娘肚子裡的孩子,還有他的寶妞,比宓兒懂事太多了。
“老丈,”秦剛溫文爾雅,躬身施禮,“您老人家可看清楚了一開始那兩個女眷的容貌?”
老丈搖搖頭,道:“離得太遠,沒看清楚。再說了,人家兩個女孩子,我一個老人家怎好意思盯著看?”
“老丈說的是。”秦剛微微頷首,拿出一塊碎銀子,遞到老丈的手上,道:“請老丈收下,日後見到那兩位女子,請老丈命人給本官捎個口信。”
留下地址,秦剛再次謝過,才轉身離開。
總算是有了去處。
既然是被人解救,那一定是自己人。
但他想不出他能有誰是他的自己人。
突然,身後的老丈大聲叫道:“大人請留步。”
秦剛連忙回頭:“老丈,您老可是想起了什麼?”
老丈手上的柺杖頓了頓,言道:“我見那兩位女子帶來的下人,彷彿接受過軍中訓練,行事有條不紊,進退有序,絕對不是一般的下人。”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秦剛,一時間雲裡霧裡。
誰閒得沒事幹,訓練家裡的下人,不是吃飽了撐的?
突然,他想起來了。
沈思達府上的下人,都是從軍中出來的,更何況,沈思達現在住在京城,身邊的人,不都是軍中訓練出來的?
可沈思達若是知道他養了外室,還不得把柳娘拎到城門樓上去,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秦剛養外室?怎可能派人前來營救柳娘。
巴不得家中的母老虎吃掉柳娘。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回到家裡,長吁短嘆。
突然,伺候老夫人的婆子來了。
“老爺,老夫人請老爺過去說話。”
秦剛這才想起來,他已經好久沒去面見母親了。
連忙整了整衣冠,大步走了出去。
老婦人坐在圈椅上,面前擺著一盤果子,秦剛不喜歡吃,連看一眼都不曾。
“兒拜見母親。”
“嗯,來了?”老夫人撩起眼皮,問了一句。
“公務繁忙,慢待了母親,還請母親見諒。”
老夫人拍拍身邊的凳子:“過來,我們娘倆說說話。”
秦剛連忙走過去,坐在老夫人身邊。
老夫人看了婆子一眼,婆子急忙退出去,關好房門。
“兒啊,我有很多話要說,你仔細聽著。”
秦剛從來沒見過老母親如此鄭重其事,立馬支稜起身子:“母親請講,兒洗耳恭聽。”
“這裡只有我們娘倆,不用說這些冠冕堂皇的。”
老夫人頓了頓,道:“自從來了京城,我的身體日漸好轉,這些日子,已經能站起身走動了,有些事情,我們也該擺在桌面上說明白。”
秦剛不知道老夫人要說什麼,立馬道:“不知母親所指何事?”
“昨天你和朱氏——秦夫人,吵嘴了?”
因朱氏和豬屎諧音,在鄉下的時候,秦夫人就拒絕稱呼她朱氏,所以秦剛才喊她孩子娘。老夫人卻隨心所欲,也是那個村子裡,唯一一個喊秦夫人朱氏,沒有被掌嘴的人。
秦剛老實回答:“不是吵嘴,是打架,您看看我這臉頰上,都快給那個河東獅撓爛了。”
母親面前,秦剛覺得委屈,甚至想掉眼淚。
“嗯,聽說朱氏的頭,腫的像豬頭,也是你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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