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疏影一身紅衣,襯得臉色蠟黃蒼白,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剛剛起床。
“你……”秦世清察覺出容疏影的臉色有些反常,同時發現容疏影的腹部發生了變化。
心中一緊,難道容疏影把孩子弄沒了?
明明剛才還在容疏影的肚子裡。
秦世清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他,也不忍心把孩子弄沒了,容疏影怎麼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令秦世清心寒的,是他不知道容疏影什麼時候就做好了隨時隨地放棄這個孩子的準備,竟然隨身帶著墮胎藥。
突然,秦世清覺得和容疏影如此狠辣之人在一起,是不是錯了。
一個女人,能隨時隨地拋棄自己的孩子,那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若是容疏影對他起了殺心,半夜把他的頭顱割下來,他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容疏影用刀子剖開死屍時候的平靜,秦世清見過很多次。
當時對容疏影多敬佩,現在就有多忌憚。
突然,秦世清想到這些天的夜裡,他都會出現在院子裡的水缸裡,前面幾次還差點要了他的命,而每一次都是容疏影及時出現救了他。
會不會是容疏影給他喝了藥,令他昏昏沉沉的時候,把他拖到水缸裡,然後,再假裝救了他,贏得他的好感和感動?
思及此,秦世清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感覺自己和容疏影在一起,無異於在刀尖上跳舞,簡直是自己找死。
容疏影不知道她做出的巨大犧牲,能令秦世清聯想這麼多,微微一笑,說道:“承蒙各位大人蒞臨寒舍,下官榮幸之至。”
頓了頓,然後說道:“我方才在房間裡面聽人說,本官和秦寺丞無媒苟合以及未婚先孕。我可以負責人的告訴大家,全都是無稽之談。”
幾位官家夫人,上下打量容疏影,其中一人說道:“我看容大人除了氣色不佳之外,沒有任何的不妥,想必剛才所說,真的只是謠言。”
容疏影剛要附和,就聽旁邊一位官家夫人說道:“說起容大人的臉色,我倒是想起來了,我家府上的小妾,有一次流產後,就是這樣的臉色,別不是剛剛容大人……”
後面的話,那婦人沒說,但大家都明白了。
哦?
原來如此。
家眷們立馬瞭然的表情,差點令容疏影跳起來。
這些女人吃飽了沒事幹,跑到秦家論長短也就算了,她都把孩子犧牲了,怎麼還揪著她不放,一定要刨根問底?
容疏影不知道的是,這些女人常年在後院窩著,一件奇葩的事,能讓她們興奮半年。
平常時候,她們根本沒有參加高官世家府上的宴席的資格,今天能來秦家,已經是例外了。
好容易出來一趟,豈能不把看到的追究到底。
更何況是親眼目睹容疏影彷彿流產後的容貌,她們若是放棄了,豈不是沒了後續。
周主事看熱鬧不嫌事大,笑著說道:“你們不要亂嚼舌頭根子,容大人臉色不佳而已,怎麼能是你們這些婆娘所說?本官可以請扁大夫來一趟,證明容大人的清白。”
眾人一聽,立馬唏噓:“原來周大人還能請得動扁大夫,那我們靜候佳音。”
秦剛打量容疏影一眼,果然和往常容光煥發的樣子截然不同,更何況,就算他平常時候不慎在意容疏影的身姿,此時也能看出容疏影的確苗條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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