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棲月的唇角勾了勾,要的就是秦剛納妾這句話。
“行,我可以退讓一步,但父親納妾的事,也需提上日程。”
見沈棲月鬆口,秦剛立馬應聲:“月月放心,等……影兒和清兒這件事過去了,為父一定納妾,一定納妾……”
彷彿他根本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實際上,心中卻想著,有了沈棲月這番話,他把柳娘母女接來府上,也有了說辭,朱氏想要阻攔,也沒了理由。
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秦夫人的眸子卻像是兩把利刃直接懟在沈棲月身上。
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兒媳婦,管自己的丈夫也就算了,還要管公婆房中的事。
她想拒絕,卻也知道,她不答應的話,清兒和影兒兼祧兩房的事還得拖下去,到時候,無媒苟合,未婚先孕的事傳了出去,兒子的前程就毀了。
想必沈棲月也算到了這一層,才故意要求秦剛納妾,就是為了膈應她。
這有什麼,等柳娘進了門,看她怎麼磋磨柳娘甚至連同那個什麼寶妞,都將是她免費的奴婢。
“那我就把世清代替你大哥和影兒拜堂成親這件事,定在三日之後,到時候我們一家人聚聚,就算是禮成了。”
秦剛及時開口,把這件事定了下來。
秦世昌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早說不結了,非得說些和這件事沒有干係的。”
轉頭和容疏影說道,“大嫂,三日後,你就是我的親大嫂,可得準備好見面禮。”
容疏影知道秦世昌不是什麼好東西,當著老夫人秦剛和秦夫人的面前,容疏影勾唇笑了一下:“三弟放心,你和三弟妹的紅包,以及小侄子和小侄女的紅包,都不會少。”
胡巧珍立馬兩眼放光,俯身笑道,“如此,弟媳在此謝過大嫂了。”
說完,眼角掃了沈棲月一眼。
瞅瞅人家容疏影,尚未正式成為秦家人,就知道給包個大紅包。
再瞅瞅你,就連在你的賬上拿點銀子都不允許。
不比不知道,有了比較,立馬就分出高低了。
容疏影表面上並沒有因沈棲月在此之前阻攔她和秦世清兼祧兩房對沈棲月生出怨恨,此時笑著和沈棲月打招呼:“弟妹,以後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榮辱與共,攜手並進。”
沈棲月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淡淡說道:“祖母,父親,母親,沒有別的事,兒媳告退。”
她已經把該拿的銀子拿了,若不是為了看秦家一家子敗落,她早就去了邊關,還有必要慣著秦家的誰?
“且慢,”憋了半天的秦夫人,終於開口。
“不知母親還有何吩咐?”沈棲月站著,看向秦夫人。
秦夫人急吼吼說道:“宓兒去了顧太傅府上,怎麼被下人趕了出來?你做嫂子的,怎不照看一二?”
沈棲月轉過身笑道:“宓兒是跟著皇太孫妃去的顧太傅府上,我憑什麼要照看宓兒?”
“你說宓兒去顧太傅的府上,是……?她什麼時候認識的皇太子妃,我怎麼不知道?”
自從來了京城,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宓兒出門都是跟著沈棲月,難道是沈棲月帶著宓兒認識了皇太孫妃?
沈棲月輕笑:“母親都不知道的事,做兒媳的怎能知道,不妨問問宓兒,她手上的請柬是怎麼回事。”
說完轉身,抬腳就走。
身後,秦世清指著沈棲月的背影:“反了,簡直反了天了!……”
剛才把他扔在青石板上,給他難看,現在又對母親不敬。
慕然間,他想起來,秦宓手上的請柬是容疏影搞到的,立馬轉頭問道:“影兒,不是你託人搞來的請柬,怎麼回事?”
容疏影一臉淡定,一點都沒有做錯什麼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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