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縱是杖責死也願意。”
她漾開一朵絢麗的花,不免做了一些親熱的動作說:“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我們的孩子,你敢嗎?”
“嗯。”他忘乎所以,毫不顧忌圍觀的人群,擁夏花直向學校去。
圍觀的人炸開鍋,議論紛紛,監寺就是監寺,年輕熱血,寺院有的故事講了。人群有個女人冷冷的睃眼他們相擁去的背影:“這樣也不死你?反成全了你的美事,大庭廣眾下風流,真是有你蘇家人,什麼和尚?雞鳴狗盜之輩。”
女人年輕美貌,一雙狠辣的眼睛碩大,臉形微圓,與夏花比有別樣的清麗,尤其她有雙修長的美腿,簡直像日本動漫裡的人物一樣,她在孟雲和夏花影沒街角拐彎外漫漫迴轉身向相反的方向。
逸飛在孟雲和夏花出來的同時跟著出來,他隱在眾人之外,眼看夏花和孟雲相擁吻,醋味翻轉,恨不能一腳飛過去,踢飛孟雲。可是我為什麼要吃醋?嫉妒光頭?為什麼我的心會這樣不舒服?有刀剜割的痛的感覺,難道我……不可能,我不愛她……
“是你不甘心她移情別戀。”石輾突然出現在後面,石輾聽到他手指關節咯吱的碎聲,知道他的心情,他曾經經歷過。
“三師兄?”
“只怕監寺會一犯再犯,他真的愛上她了。”
“你來做什麼?三師兄?”他忍住激動問。
“師傅怕你看到監寺和夏姑娘會情緒激動,忘記正事。”他說著指人群裡一個腿修長的女人說,“你注意她,她好象很特別,你看見她的手嗎?象你一樣,有嫉妒,有憤恨,有仇視。”
“你怎麼知道?”
“我有聽耳術,我能聽見她手指關節握緊發出的聲音。”
“是嗎?”他好奇,忘記吃孟雲的醋深看眼石輾問:“你什麼時候練了聽耳術?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大偵探,少年才俊。”他開玩笑的笑,“是我剛上寺院時,師祖教我的,那時是我情緒最低落時,他教我不要只用眼看世界而是用耳聽世界,他每天教我在森林裡閉目打坐,三年我除了幹活、學經文就是做這項功課。”
他一時慚愧,他想起倆小孩也俱有聽耳術的功能,但是他心浮氣躁總也靜不下心,為此常被倆小孩嘲笑他俗,他不在乎,他本來就是一個大俗人裝什麼,安雅雖然打坐功好過他一點,但是要她靜坐一天,只怕辦不到,她也是個跳脫好動之人,沒片刻閒得下來。
“想發誓學了?”石輾笑看他面色。
“應該學了,”他沮喪,“再不加點功力,我只能是孤家寡人了,真正的戀人會被別人搶走。到時真的是生不如死。”
“總算知道重心位了。”石輾笑,“不吃乾醋了。”
“唉,難免的,她追我逃,六年了,可是,現在……”他嘆,眼送孟雲和夏花忘情離去,美腿女人轉身離開,他和石輾後面跟蹤到外街汽車站旁的商務公寓樓。
商務公寓樓是沈家的房產——海悅別館,樓外形本土特色,灰牆黑瓦,九層高,內設施裝簧現代電器裝置齊全,生活十分便利舒適。公寓利潤三分之二捐給寺院,寺院濟院堂開支大半來自企業捐贈,北院濟善堂的老人才能快樂的安享晚年。
他們跟蹤到樓外沒有進去,隱藏暗處,逸飛雙手交叉抱胸,盯著海悅別館,只有幾扇視窗亮著燈,深夜了,客人誰不休息睡下?他眼不眨下,直盯著海悅別館,有一刻功夫,他終於望見七樓西面第二道視窗亮燈,一個女人的俏影移步窗前,開窗往外看了看,關上。他可以認定那個女人就是剛才跟蹤的女人。他讓石輾不要動,等他,他以派出所查房的名譽,例行公事進入海悅別館,檢視房客資料,每份資料都是電腦登記,有相片核對。在近兩百個客戶裡,他很快查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原來女人名叫山口美智子,是個日本女人,卻是美藉,年齡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