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跟我講這些沒意思的東西,還是閉住嘴,我不會時常給你水喝。”他說完轉身出門,千代走來問他怎麼呆這長時間。他笑,說和安雅扯了幾句,竟是極有意思。
是嗎,千代閒淡的應,看眼他說:“樓雪明澤已經到了巴黎,和他同來的有他的小堂弟樓雪明瑞。”
“斯紋和藍雪香子呢?”
“他們要留在東南亞,要主持那邊的大局。”
“也好,計劃一步步到位,剩下最後如何死裡逃生。”泰一徑直下樓,留下看守安雅的仍是貌昂和凡拓。
貌昂恨安雅殺死素昂,如今看見她,眼神兇惡、暴虐、死死盯著安雅,一字一頓的:“你逃啊,逃啊,怎麼又回來了?”
“因為你還沒死,你相信我拆了炸彈炸死你嗎?”
哈哈,他忽然狂笑:“你拆拆我看,如果拆開我一定不阻擋你,放你走。”
“跟她廢什麼話,你活膩味了。”凡拓推他出去,關上門。
安雅四肢被綁吊鐵架上,不能動,一動就會觸動炸彈,不過她不在乎,只要她的嘴還自由,她不會沒有主意,不會尋找不到她需要的東西。
她環眼空室,玻璃窗緊閉,窗簾半掩,她遙望外面,一眼望見鍾偉男徘徊在玫瑰花下,旁邊侍立劉松,雙煞攜手並肩向他走去,她呃聲,他們想做什麼?眉心不覺挑起。
雙煞到鍾偉男跟前,鍾偉男隨風樣輕淡的眼神流洩不屑,冷聲:“你速度不漫,你準備在我瓦旺泥放多少人放多少炸彈,你是準備炸了我的島嗎?”
“對不起鍾生,我別無選擇,唯有這樣我才可以消除一切,才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你知道李天澤非凡人,我根本沒有機會和他對打,只有乾脆利落炸他個灰飛煙滅。”
“你問過我嗎?你知道這裡我付出多少嗎?你覺得我會讓你胡來嗎?”鍾偉男逼視泰一:“我給你一天時間,令他們停止進入瓦旺泥,否則你夫妻二人別怪我手下無情。”
“你認為你一個人是我們兩個的對手?你不知道我們兩個一起,你必死無疑?”泰一嘴撇一笑。
“是嗎?我們不妨比試比試。”他說話拉開步子亮招以待。
千代想勸說,泰一卻是應招而出,瞥眼她說:“鍾生好意,我們拒之不恭。”
千代很不情願看眼鍾偉男:“我們只是防備李天澤有後援,情不得以情況下,是做最壞打算,這麼漂亮的玫瑰島我們怎麼忍心毀壞?”
鍾偉男哼聲:“我原只為你的情才肯讓步你,沒想到你們卻是不顧主人意思,置我鍾偉男於何地?”
“我們對鍾生一直心存感激,當下情況亦是逼不得已。”千代歉意,語氣輕軟。
泰一僵硬一聲:“鍾生和我們比試一下亦無大礙,你囉嗦什麼。”一面已向鍾偉男進招。
一時三個人影在玫瑰花間,影閃飄忽,花瓣亂飛,安雅只看得驚心動魄,雙煞威力實不堪小視,只鍾偉男彼岸劍融入了李天澤的落梅劍、靈山的羅漢劍,還有他自己悟佛經於一體,威力早不是最初的彼岸劍,三百多個回合過去,泰一眼見落了下峰,虛晃一招,跳出圈外,收住身子,對收招立勢的鐘偉男說:“鍾生果然厲害,傳聞不如眼見,我夫妻竟不是對手,甘願拜下峰。”
“客氣,鍾某並不想為難你們,畢竟這是我的心血,我的地盤,請珍重一下我這個主人。”鍾偉男面無表情冷聲。
“你想怎麼樣?我們賠償損失如何,我保證將破壞降低到最低程度,還你一個可用的瓦旺泥。”泰一軟下語氣,鍾偉男的功夫出乎他想像,他本想著憑他夫妻之力怎麼都可以勝鍾偉男,就是不能也能和他打個平手。沒想到,實在沒想到,他們夫妻兩個合手連鍾偉男也打不過,李天澤?他在腦中畫上一個大的問號。
泰一沮喪回來,呆呆坐在客廳沙發上,尼古丁的味道迅速瀰漫,可憐玫瑰花瞬間蔫萎,千代受不了煙霧瀰漫的空間,生氣離開去到外面。
外面的空氣清新美好,她的侍女跟著她,建議她蕩蕩鞦韆玩,她接受建議,她在鞦韆架上飛起兩層樓樣高,不想無意一眼撇見鍾偉男在他小院外的花叢裡信步抽菸,不由飛快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