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偉男對瓦旺泥的變化沒在意,他看著水面浮起的雜物與玫瑰花混雜一起,坐上橡皮艇筏子先見了李天澤再去看了崗次,雙方俱已在備戰狀態,他多說無益,只天仍在下雨,只不再狂風大作,而是細雨綿綿。
當他到樓雪面前時,他瞅了下他臉色,有眉鎖春色的惆悵,又有眼含憤怒之火。他故意咳嗽聲,叫猥瑣君:“要不要我把你送回你父親身邊去,免得樓雪家族出醜。”
“你以為我會退卻。”樓雪明澤大將風範,抱胸斜睨鍾偉男,和身邊的堂弟說:“你隨一隊守住第三道防線。讓某人看看我們樓雪家人的利害。”
樓雪明瑞瞪眼鍾偉男領命去。
崗次安坐筏艇上,看各守據點僱傭兵微笑,多年心願一旦在眼前成為即可實現的目標,多少有些激動。他長吐口氣,對鍾偉男戲謔的樓雪明澤說:“年輕人有志向不是壞事,何況他發揮的很好,不負名聲。”說著又是微笑,“而且他會因瓦旺泥讓他的家族更有威名,信我。”
鍾偉男和樓雪明澤不語,只靜等李天澤的攻山行動。在預定的時間,李天澤沒有一點行動跡象,瓦旺泥除了浪濤聲就是風聲,崗次等的久了,擔心千代在山上的情況,不免詢問。
千代情況真是不好,在下半夜的狂風中他們的帳蓬險些飛走,不是泰一拼命,安雅又教他紮營術,停妥後,千代終於是告訴她她其實是騙她玩的,如果她爹爹死了哪需要他們還在這裡受罪,安雅想想破顏笑了。
她在吃過早餐後從帳蓬裡出來,然後又是被綁在柱子上,斜風細雨拂上她上,她有幾分親切違和感,她到底還能見到她的爹爹,她桃花一樣燦爛的笑容上是笑自己傻,昨晚那樣悽慘的哭一定害爹爹心憂,她很應該彌補昨晚的過失,告訴爹爹她很好。
她這樣想著歡樂的歌聲飛揚起來,空谷傳音,李天澤面浮微笑,他開始行動了。多少年他沒有這樣親臨戰場,這是久違了的感覺,他又是個戰士了,他便要槍林彈雨中檢驗自己的修為,檢驗自己是否已不在狀態,還是不負當年青春模樣。
他一身緊束,以一片木板浮踏水面,疾駛瓦巖山,沿途僱傭軍一雙雙眼盯緊他,直等他入包圍圈便是聚集火力。
崗次跟在他後面,看他英姿煥發,高傲不可一世也是點頭激賞:“少年氣傲,中年老成氣度不可仰視,鍾生,樓雪君你們還不如啊。”
鍾偉男只抱胸欣賞說:“你勝算有幾何。”
“我設了五道防線,最終會是什麼樣,我一點不知道。”崗次無有隱瞞地說:“雖然一路水域,但對於僱傭軍應該不是問題,當然,對李天澤更不是問題,他一葉渡葦功堪絕。”
他們說著話槍聲突然響起,隨後是密集的火力。安雅的歌聲混雜在槍聲中,千代聽久了皺起眉不准她唱,妨礙她集中思想,點了她啞穴。然後全心注意山下。
安雅張耳聽槍聲密集的位置判斷父親在什麼方位,還遠著,山腳都沒接近,她心揪揪的害怕,每聲槍聲都像射中她的心臟。
泰一聽辨槍聲說:“僱傭兵被擊死亡慘重,恐怕不夠他兩個小時就要到山腳。”
“是嗎,這樣快。”
“對,完全似網遊的進攻速度,他選擇的方位很好,似乎非常熟悉環境。”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他想要這裡資料不很簡單?”
“嗯,也對,依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
他們全心在山下的作戰情況,誰都沒防山上會出什麼事,是任誰也不想到的事情,安雅隱隱覺得山體搖晃,苦於說不出話,嗯嗯聲急呼,雙煞全心在山下沒有聽見,當他們發現身體晃動站立不穩時驚駭瓦巖山怎麼了,難道要火山爆發,怪不得有個這麼大的凹洞在平臺上,集一汪水潭。
他們緊張地注視,盯緊了地面,地面漫漫地裂變漲開大口,一股濃腥臭噴湧出來,千代啊的憤叫,怪蟒,一把拉起泰一狂奔山下,隨即一個幾人圍粗的白色身體長長探出豎在空中搖晃,崩裂山體,安雅在柱子上搖晃眼見要墜下山,怪蟒一隻爪扶住她,然後怪蟒的整個身子出來盤居山頂,它有四個爪,還有兩個犄角,它昂首吞吐長長的紅信子,低眼安雅,安雅完全驚懵,這不是她見過的蟒,她杏仁眼瞪的碩圓看向它,只怕自己沒命了,沒死於雙煞手中也要死於蛇腹,她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悲聲:媽媽爹爹爸爸兩小孩兒、逸飛哥,鍾偉男、慕容飛雪、棠哥哥離哥哥雲哥哥歡哥哥……永別了,安雅再見不到你們了。
山下明顯發現山上情況,槍聲自然停了,俱望向瓦巖山,當他們看到昂首山頂的蛇驚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僱傭兵嚇得驀地轉身就跑,大叫中國龍,這條怪物正是他們在水中遇到的而非李天澤見到的,只李天澤見到的白蟒此時正從另一個方位逼近他們攔截了向後逃的僱傭兵,生吞下去。
慘叫聲混雜槍擊聲,還有蛇的怪叫聲,在山腳下人群裡樓雪明瑞忽然大叫:“老姐,炸彈是啞彈,快逃啊。”人說時遲那時快,奮身衝上山去,僱傭兵驚愕呆愣下,反應過來時樓雪明瑞的機槍已掃射一片。
崗次緩緩轉向樓雪明澤一字一句的:“你是誰?他是誰?”
“我是楊逸飛,他是李雲天。”樓雪明澤摘去面具,一張比樓雪明澤更為動人精緻的臉呈現崗次面前,而後說,“你所有的犯罪證據都為我們掌握,你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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