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與祖父祖母說著話當兒,劉松送來做陶藝的機器連同陶藝師。
小樓一時熱鬧開來,老人們最是歡喜,機器一開啟有迫不急待的心情,陶藝師微笑,為老人的熱情。陶藝師是個法國中年男人,瘦高個,鷹鼻深藍眼,人極為親切。他先教老人們使用陶器運轉和泥,孟雲四個受傷的兄弟同樣有熱切的盼望試試手,但他們各自臥在自己的床上老沒勁了。
鍾偉男笑建議大家先定個題,最好是大家一起合作的,這樣才有意義。
沈亭伯看他說,不是說好了以蘇宅為題嗎?
“您得先畫個圖分工完成。”
“鵬雍,畫你來完成。”沈亭柏笑自己糊塗。
“我和大哥一起來。”蘇梅語說,“這樣快些。”
“好。”蘇鵬雍笑,一面已經經吩咐逸飛拿紙墨。
逸飛好久不見蘇梅語作畫,開心的不得了,老人作畫時通常是她心情極好時,看來她是非常想把外孫女的生日過好,而且一定是極為隆重。於是他告誡自己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沉得住氣,他不能再因為一些小小的挫折而自亂陣腳,鍾偉男說的對,不到最後都是可以翻轉乾坤的,且耐心些看事情發展狀態。
畫具拿來放置老人面前,兩個堂兄妹合作,逸飛和其他老人忙學習製陶。小樓外的世界怎麼樣沒有人關心,大雪紛飛,安雅晚上下課回來還在下,她一路走回來,不肯坐車,只為不想錯過雪花飛舞,慕容飛雪握緊她一隻手不時低眉看她興奮,臉上的微笑溫馨且美好,我想他此刻應該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子,慕容飛雲跟在他們身後看他們進入小樓才微笑地回去,向家中父母報告弟弟的戰況,一家人喜歡的不得了。慕容飛雲在餐桌前對母親說:“聽說蘇家人在為安雅籌備十八歲生日禮物,我們怎麼不能讓小么失禮蘇家。”
“媽媽知道,正和奶奶商量,也不知道送什麼好?你聽說了什麼沒有?沒問下小么嗎?”
“問他也是白問,他不會在乎這些虛的東西,他只一心想憑自己的實力征服安雅。”
慕容夫人聽兒子話看眼婆母,杜老夫人微綰眉分析:“慕容家的財勢天下人共知,要什麼沒有?蘇家李家又有鍾偉男,他們幾家的財力亦是不屑說的,我想也許真的沒有必要為孩子做什麼,安雅不能抉擇的不是我們的財勢,而是三個孩子的能力,她只想看他們可以給她什麼,而不是他的家庭能給她什麼,如果不是這樣她何須如此艱難下不定決心?實在是三個孩子在她心理不分伯仲無從選擇。”老人微笑一下,表揚長孫說,“飛雲這次做的好,不虧是哥哥,關鍵時刻關心著弟弟。”
慕容飛雲笑:“孫兒也大了,跟蘇家人接觸的多,也學會做人。”
“依你說,蘇家的男孩子確實強過我們慕容家?”
“不是這般說,奶奶,是他們較孫兒懂事早不讓父母操心,論聰明應該是不相上下。”
老人笑:“你是承認以前不乖,常惹你爸媽生氣了?”
“都過去了,奶奶,飛雲已經很努力打理生意了,爸爸不是輕鬆很多了,不時的會陪你和媽媽嗎?”他說著笑,“不如明天你和媽媽去小么的小樓看看蘇家人在做什麼?”
“他們去小樓了嗎?”
“嗯,我看見滿屋子人熱鬧的緊。”
“是嗎?你打電話問問小么。”老人命令。
慕容飛雲聽從老人給三弟電話,慕容飛雪正在吃飯聽哥的電話他忍不住笑,告訴他長輩們在玩孩子游戲,為安雅做手工,幾家人合作爭取週六出作品,他們若有意可以一起過來玩,多一人多一份樂趣,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融洽感情。慕容飛雲轉訴弟弟的話,婆媳二人再開心不過,連夜便想過去,看看究竟,慕容飛雲笑對母親說:“我和爸爸陪你們去看看,顯得親切一些。”
慕容婆媳同意,於是很隨意吃過一些東西糊弄肚子不餓,起身出門去小樓。倫敦再大經不起車輪一滑,半個小時光景到了,傑西太太開門,乍見慕容飛雪家人ohmygod的叫歡迎他們進來。大廳里老人們早已吃完晚餐開始繼續學制陶,蘇氏兄妹的畫還沒有畫完,他們先練手,以備做的精良些,不會太難看,安雅沒有時間玩,她吃完逸飛那隻大閘蟹上樓做功課,慕容飛雪亦回自己的房做功課。笑棠笑離婉嘆一陣後心思已然放在學習上,他們爬在床上做慕容飛雪帶回的作業,外面的世界與他們無關。
慕容飛雪一家人看幾家人個個興奮,感染了他們的亢奮,沒有多說客套話,只稍寒喧即融入陶藝中,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必須在安雅生日前完成他們的宏偉大作。蘇氏兄妹在晚夜十點終於完成了他們的畫。杜老夫人上前看畫頗覺眼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媽媽,這畫我好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慕容華眼睛停在畫面上皺著眉頭想,有半個多小時他一直努力想,忽然眉頭就開了說:“媽媽,我想起來了,在太爺爺的相簿裡,太爺爺是到過蘇鎮的。”
“啊,對,你爸爸跟我提起過,你太爺爺在這邊認識一個人和他做生意成了好朋友,他就是蘇家人,這對石獅子,這宅院大門,這兩棵桂樹這條河……”杜老夫人全想起來了笑,“那時我們家還在做茶和珠寶生意,蘇家也有一支是做生意的,他應該是蘇家上輩的四爺。”
“您說起四爺爺我有印象。”蘇鵬雍放下筆說:“四爺爺是最早出來做生意的,後來我們幾家都漫漫跟他出來做生意,卻原來不知跟慕容家有這樣深的淵源,這樣說來我們又近了幾分。”
杜夫人笑:“我們家不做茶生意了,全力轉給蘇家,他們茶生意越做越紅。”杜夫人感嘆了聲,“上輩人到我們這輩越走越少,不是有意忘記,是實在各自有各的事情,漫漫的淡下來,但是緣份不由得你不信,因為孩子們我們又走在一起。”
的確是這樣,每個老人遙望過去的時日,忙工作忙生意,親戚朋友散的散,淡的淡,只有近的常聯絡的才走在一起,時常有個問候,此行他們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彌補曾經的過失和曾經不曾做的。
逸飛搖搖頭,笑:“往事不堪追憶,關鍵是現在。親們,時間不等人,今天已是週末了,下個週末就是公主生日了,這個工程浩大,須立刻召集人馬才完成才有意義,公主也才能滿意,要不缺一個她也能鬧你半天,想過舒坦一點一點馬虎不得。”
“哈哈,飛兒說的是,往事已矣,不堪回首。”他的外公笑,“鵬雍梅語的畫也畫完了,我們開始分派任務了,以個人了還是……”
“少年組和老年組。”沈亭柏笑:“年輕人做重一點的,我們老傢伙完成小人,因為這些小人是我們熟悉的親人,他們不知道。”
“依亭柏,其它呢?”
“其它,飛兒你來分工,最好寫出來,今晚你發文把他們全召回來,反正也聖誕了。”沈亭柏說。
逸飛一點不耽擱,立馬動手列寫工作清單,經老人們稽核同意,逸飛發群信,每個看到信的人都是笑的不能自己,行動吧,哪能耽誤了?
“我們必須轉移陣地。”李維看著清單說,我們必須借慕容家的牧場才行啊,你們看看這人數?”
“沒問題,依我說生日也在那舉行,上次安雅和雪兒淘氣,這次他們再不能了,得好好陪我們玩。”杜老夫人笑說。
老人互望一眼沒有意見,一致同意。於是逸飛再發一條資訊確定地址,今晚他們就只是學基本功。鍾偉男看著老人們怡情自得,有股溫暖湧溢位來,他基本能瞭解祖母當年的行為,她為什麼要費那麼大的周章犧牲自己的幸福也要保全家人,伯父不惜小野家族的生命也要完成她的心願,他看著老人忙碌,笑了笑說:“當年祖母給家父和兩個伯父過生日時是做完手工活又一起做蛋糕。”
“好,親子活動,我贊成。”沈亭柏想沒想的就說,“我有好久不曾做蛋糕給安雅吃了,趁這個生日我要好好學個新鮮花樣,她外婆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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